了弯眼睛。
“公子出发已有三日,想必早入信州府境内了吧?姑娘不必担心。”
江岁华将书本合上,午间从霍重九书房抽走的那本书恰巧是大庆地图志,她闲来无事才打开一观。
京城和信州府毗邻,按常理三日时间确实应该抵达,只是霍重九这趟,并不简单,能不能平安抵达还需另说。
见她笑而不语,云蝉又道。“热水已经备下,姑娘是要现在沐浴吗?”
“只怕还没得休息。”江岁华轻声道。
云蝉皱眉,刚要问问为什么不能休息,就听得小翠来报,说是的饮绿院的大夫人说想请姑娘过去坐一坐。
江岁华没有犹豫,起身应下。
“大夫人与咱们院儿里向来没什么交集,大夫人这时候叫您过去,姑娘推了便是。”
云蝉想到白日在花园中遇见的单如风,心中就一阵阵的火气上涌。
江岁华走到铜镜前扶了扶发髻,道。
“推了一次还是第二次,总不能次次都推。无妨,大夫人也是我名义上的叔母,她不会如何。”
云蝉闻言也不再反驳,替她取来披风系好,又取了一只手炉放在她手中。
“外头风大,姑娘多穿一些,免得着了风寒。”
主仆俩穿戴整齐,往饮绿院而去。
饮绿院在霍府西侧最里,出了撷芳院沿着小路往西绕过小花园和隔墙便能抵达饮绿院。
江岁华到的时候,就见一嬷嬷热络地朝她行礼问安。
“姑娘可来了,咱们夫人可盼着跟您说话的呢,快快请进。”
江岁华记得她,初进太师府时在前厅见过,是站在长叔母刘氏身后的嬷嬷,只是不知姓什么。
对方笑意热切,她也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随之进了院子。
饮绿院其他院子布局不同,虽说方才门口已然挂了饮绿院的牌匾,但进了院子才发觉里头并不是如撷芳院或隐山院一般由一间正房两间厢房组成,更像是将隐山院和撷芳院合并起来,将区域重新划分成了数个小院落。
跟着嬷嬷的步伐走进,江岁华才发现饮绿院竟也做了前后两院的分隔,前院约莫是长叔的书房和霍怀止休息的院子,绕过前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