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信州府离京城近,加上盐税清查来回半个月便也罢了。”
若是盐税清明,自然是来回半个月便罢,只怕有棘手之事,便是时间翻倍也不够。
“殿下说的是。”
两人用饭的地方在楼阁之中,支起的窗牖可将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临窗而坐的两人却感受不到一丝寒气。
两人笑着,又吃了几盏酒,在被炭火熏烤得暖如春昼的屋内,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被醉意拉进许多。
“重九,你瞧外头的天色,明明已经正午,却被乌云遮得一点儿天光夜看不见。”太子似有醉意,举杯向窗外。
霍重九脸颊也带着薄红,手撑在桌沿将酒杯抵在唇边,闻言侧脸将视线投向窗外。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待雨一停,便是另一番光景。”
赵玄饮酒。“只怕雷声太大,雨势太急,还未等到云销雨霁时,遮风避雨的屋子便倒了。”
霍重九话间醉意更胜。“太子府多少能工能工巧匠倾力打造,殿下可不要冤枉了匠人。”
男人顿了顿,抬头将酒盏中酒水饮尽,又砸吧砸吧嘴。“殿下这酒,不像果酒,下次不喝这个了。”
赵玄被他的话逗笑,放声笑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笑得眯成一条缝。
“只要你好好为本宫做事,别说酒,便是我外祖那二十万将士本宫也全权交由你,让你做个百战百胜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只是这一次,霍重九没能回答男人,反而就着撑着下颌的手掌,将眼睛闭了起来,呼吸绵长似是醉的睡着了。
两人喝得醉醺醺,谈天说地直到傍晚,霍重九才从太子府坐上了回太师府的马车。
霍重九一走,赵玄视线清明不少,他朝一直站在身边为他二人添酒的侍女招招手。
“霍公子上马车时,神色可有可疑之处?”
侍女朝赵玄盈盈一拜。
“回殿下,并没有,霍公子喝醉了酒不省人事,是被他的贴身侍卫扶出去的,府上守门的侍卫搭了把手才将人送上的马车。”
赵玄点了点头,眉头皱起又松开,昨夜京城中探子来报,说是看见霍重九纵马夜闯江府,只是过了一夜,早朝时父皇便将信州府巡盐的差事交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