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醉酒的霍重九吵吵嚷嚷,江府之中气氛瞬间和气许多。
红鳐和云蝉协力将霍重九安置进了马车,又将骑来的骏马拴在马车架上,江岁华同江府众人一一告辞,才最后登上马车。
看着调转马头缓缓驶离江府的马车,为首的小厮沉思良久,才吩咐道。
“将今夜的事,报给上头。”
马车一路向太师府方向行驶,越远离江府街道便越热闹,吆喝声男男女女的说话声将马蹄声压下,连灯光都比江府那一片亮堂。
“方才那群人,身手不简单。”
霍重九脸上仍旧带着薄红,神色却比在江府时更加清明。
江岁华垂眸,她进江府时恰巧看见红鳐和其中一个小厮交手,虽只有一招,但她还是注意到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红鳐出手,必然是受霍重九之命前去试探,可对方身为家丁竟能在眨眼之间就接下这一掌,这样的反应实在不像一个看家护院的家丁所有。
江岁华并不意外幕后之人派人看守父亲,真正令她意外的是,才戌时三刻,江府就已静的不像话,除了拦霍重九的那一众家丁,竟连一个女使婆子也看不见,影壁之后也不见各处点灯,黑黢黢一片。
不像是官员在住的府邸,更像是看管重犯的监牢。
她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切身实地地站在父亲所处的环境,江岁华心口还是忍不住阵阵发堵。
她恨自己无权无势,也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明明父亲就和自己一墙之隔,她却不能去看上一眼。她现在不仅救不出父亲,还要送银子给那些囚禁自己父亲的帮凶。
滔天的恨意翻涌过后,强烈的无助感袭来。
江岁华眼眶发酸,眼泪还没落下,眼前就晃过一道朱红色的袖影。
“待会儿回去要罚一罚红鳐。”
江岁华不解。“为什么?”
霍重九冲她挑眉。“他赶车赶得太慢,本公子都打完人了他才来,岂不是让你错过一场出气的好戏。”
江岁华见他认真的神色,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你上午才罚红鳐替你烤鱼,下午又要罚他,我可要为红鳐说两句公道话了。”
“与其给红鳐说公道话倒不如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