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节气给太师和太夫人的贺礼,可给每位姑娘都备了一份。
尤其是霍如秀那边,借着关照病情的缘由流水似的礼品送去,补气益血的人参燕窝、逗趣解闷的钗环首饰、时兴的胭脂头油应有尽有,缎子料子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日如意轩的女使们既要忙着给自家姑娘熬药照料,又要一天几趟地搬着秦府送来的礼品,虽累得腰酸背痛,但个个儿脸上都容光焕发,连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饶是云蝉这等迟钝的丫头,也看出来秦府这样频繁送礼内里藏着什么样的心思。“难怪大姑娘上回将那金项圈送了您,瞧这些日流水似的礼送进如意轩,只怕库房都要装不下了。”
两人才从慈安院给太夫人请了安出来,除了霍如秀在床养病,府中女眷几乎到了个齐全。
江岁华笑而不语,有舍才有得,霍如秀为了封她的嘴自然是不可能送些寻常的玩意,她孤注一掷将所有的积蓄都送到她手中,就是为了表示孤注一掷的决心,如果能顺利嫁入秦府,那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一只金项圈又算得了什么。
“这大姑娘若是有了好的归宿,于太师府于大夫人和长房大人也是一件好事,怎么奴婢瞧着大夫人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眼见霍如秀要嫁入豪门,自己给亲生女儿谋的十里红妆却化为虚影,大夫人刘氏心中怎能平衡。
但秦府既然有意与太师府结亲,事关朝政,又岂是她一介深闺妇人可以左右,无论是霍太师还是太夫人,即便是她的丈夫霍如秀的亲生父亲,也不会放弃与秦府联姻的机会。
算盘落空,还要应付那江南商贾,大夫人自然心力交瘁。
“这是在太师府,说话要谨慎些,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江岁华长睫掩下。
云蝉后知后觉地往四周张望,确认四下无人才应了一声。“是,奴婢记下了。”
从慈安院出来进了花园,江岁华却没有回撷芳院,而是直接朝隐山院的方向走去。
天气越发寒冷,隐山院门前的假山上攀爬的草叶早已被风霜冻掉,唯有几片干瘪的竹叶落在山石之间,显得有些荒凉。
院中静悄悄一片,连院门处都无人值守,唯有书房支起的窗内可见一道人影。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