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便有女子接话。“对了,最近有个叫将晚的画师十分出名,你们听说了不曾?”
坐在桌前的女子将笔杆一转,尚沾有颜料的画笔险些甩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在桌面落下几滴浅粉的水点。
“对对对,正是她!我父亲买的那幅画正是将晚大师的画,眼下京城中名气最盛的画师便是她了,连福膳楼都挂着她的画儿,便是陛下身边贴身的王内官也对这画赞不绝口!”
江岁华脚步一顿,将晚,正是她画作用的化名。
自从霍重九将画卖进福膳楼得到内官夸奖,她就知道自己势必会在京城引起不小的波澜。
但她出不去霍府,所以有关“将晚”的一切她都只是听霍重九只言片语地说起过几句,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亲耳听见关于她的事。
“什么大师,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咱们京城有这号人物,我看你们就是跟风,内官不过随口说说,你们便苍蝇逐臭般扑上去巴结。”
有支持她的,自然也有看不惯她的。
“阿满,听说你近来也常在书房练字,不知练得可有长进?”
霍如秀见她望着那群作画的姑娘出神,也停下了脚步。
江岁华淡淡一笑。“苦练几日自然是有效果的,只是阿满愚笨收效甚微,不比姐姐聪颖灵秀。”
霍如秀闻言也回以微笑。“阿满妹妹这样说可真是羞煞姐姐了。”
“你瞧,怀澜哥哥跟重九堂兄都在那边射箭,咱们在这上头走着风大,不妨下去看个热闹也活动活动身子,云妹妹也在呢。”
顺着霍如秀的视线看去,远处的草场上一群男男女女聚在一团,枯黄的草地上,各色衣料显得如此生气盎然。
霍重九今日穿了一身乌金色的衣袍,淡蓝灰的袖口,腰间一根象牙黄的束带,颜色虽不惹眼,但男人的宽肩窄腰自有一身不俗的气度,远远看去,江岁华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两人从连廊走下,深秋的草场草叶凋零,光秃秃一片难免有些荒凉,但有场中数不尽的少男少女嬉笑打闹,欢声笑语间只有令人咂舌的热闹。江岁华一走到草场上,便觉四周有数不清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掠过,作为从小跟阿爹生活在一起除了挖颜料没怎么出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