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江岁华凝视着纸面,芙蓉花被被笼罩在阴影中,显得略微黯淡。
霍重九面色沉沉。“我有事同你说。”
江岁华见他神色冷肃,心头一跳。“云蝉,去小厨房瞧瞧午膳都做好了没有。”
支走云蝉,江岁华才朝依旧站在桌前的男人询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画出了什么问题?”
事关自己的画便如此急切,他这个忙前忙后负责跑腿的苦工却得不到一句问候,见她一双水眸担心地望着自己,霍重九心底一动,坏心思地想要捉弄捉弄她。
男人坐到太师椅上,故作严肃。“此事的确有关你的画。”
江岁华闻言心底一紧,这十来日她画了几幅画交给了霍重九,虽说是打定主意要卖画,可她现在出不去这太师府,一切事宜都是霍重九在处理。见他神情如此严肃,江岁华也不住地紧张起来,顿时起身走到他面前。
“是什么事?”江岁华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住声线。
霍重九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眉尾向上一扬,将怀中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到她手中。“你的画得到了内官的赏识,你很快就要声名鹊起了。”
霍重九语调上扬,恣意的眉眼间带着张扬的笑,刚才的肃穆早已消失不见。
江岁华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为男人的戏弄感到羞恼,接踵而至的惊喜便将彻底占据了心房。掌心的银票叠成厚厚一沓,錾刻的纹路不断摩擦指腹,她不可置信地将银票捧到眼前,这是她的钱,是她第一次靠自己赚来的钱。她握紧掌心,厚实的手感给了她莫大的底气。
直到侍女端着茶进来,她缓过神。
茶水被轻轻地放在太师椅中间的高脚方几上,侍女转身离开之后,江岁华端起茶盏亲自奉上。
少女指节修长,左手手背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连疤痕也淡了不少,茶盏氤氲着雾气,茶香悠远淡然,是他爱喝的霍山毛尖。
依他看,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使江岁华奉茶给他,面对的少女的示好,霍重九心情愉悦,接过茶浅抿一口。“王内官是天子的贴身内官,从陛下还是四皇子时就一直跟在身边伺候,能得他一句夸赞,你这一步算是走得成功。”
江岁华本以为至少需要的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