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云蝉服侍净手,桌上的饭菜也摆齐。
一道莴笋肉片一道玉米排骨汤并两道小菜在桌上摆的整整齐齐,没有豆腐和火腿,都是江岁华爱吃的菜,她却并没有急着动筷,直到兰芷端着茶水进房间,江岁华才开口。“兰芷,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千万要同我开口,不要自己一个人憋闷着。”
兰芷手一顿,茶壶中倾泻而出的水柱歪了一瞬,八分烫的茶水洒了少许在桌面,瞬间在桌布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渍,她下意识摇头,却听得江岁华又道。“是不是昨日在芙蓉院受委屈了?”
兰芷放下茶壶,用帕子擦了擦那块水渍。“没有,姑娘多虑了,只是做女儿家的每个月难免有那么几日身子不爽利,还劳烦姑娘记挂,是奴婢的不是。”
江岁华狐疑地看向兰芷,昨日她带着云蝉去外头调查纸坊,回来时已是傍晚,出门前还好好的兰芷忽而变得沉默寡言,她还以为是她去芙蓉院送东西被的郑氏或是霍如云责骂了。
瞧着她沉稳干练的面容带着笑,江岁华却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不对,可兰芷不愿多说,她也不能刨根问底地追问。“你和云蝉服侍在我身边,如有什么不痛快的,受了委屈难受之处,都可与我说,我虽不是这府中的千金小姐,但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力帮你。”
兰芷笑着替江岁华夹了一筷子莴笋。“多谢姑娘。”
午后,阳光更胜,明武场上两匹骏马并行。
坐在马背上的正是太子赵玄和霍重九。
赵玄仍是一身玄衣广袖袍,长发半束半披,手中握着一把长弓,为一贯斯文的男人添了一份杀伐。“在明武场练了一上午,你倒丝毫不见累。”
霍重九松松握着缰绳。“成日在太师府被叔祖父拘着读书,幸有殿下相邀出来透气解闷自然是不累的。更何况,陪殿下演武是我等本分。”
赵玄狭长的眸子盛满笑意。“你倒是出来透气儿快活了,你家义妹怕是要在家中守着规矩拘束着。昨日本宫进宫匆匆,只随手送了些礼物,不知令妹可还喜欢?”
霍重九挑眉。“殿下赏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舍妹素来不喜金玉一类的身外之物,只怕辜负殿下美意。”
若非昨日在马车上知道江岁华和他曾经见过,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