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一番话,便将江岁华蓄意殴打姐妹这件事定性为了姐妹间的玩笑推搡,郑氏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太夫人堵住了嘴。
“你们来也坐了半个时辰了,且各自去忙吧。”
郑氏悻悻地起身离去,霍如玉霍如秀两人也随之离开,就在江岁华也要附身告退时,太夫人却叫住了她,她转身顿步,对面面容和蔼的老妇人却没有开口吩咐,而是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在身后。
江岁华乖乖跟在太夫人身后,穿过长长的连廊,二人进了一间内室,室内布着寿字纹的地毯,挂着万寿福字的隔帘,摆着的无不是名贵木材裁成的桌椅,陈设奢华较霍府各处更甚。
太夫人坐上软榻,吩咐江岁华也坐到身边,不多时,随着茶水点心一并上来的还有一碗热腾腾的梨汤。
“太夫人院子里这梨汤府里几个姑娘都尝过说好,姑娘也尝尝。”齐嬷嬷两鬓也已染上银霜,显然陪在太夫人身边的年头不少。
江岁华盛情难却,只得乖乖地舀了一勺梨汤送进嘴中,又朝太夫人甜甜一笑。“多谢叔祖母。”
太夫人将她的左手拖到眼前仔细端详,那伤口像是才将内里的脓水放出来,被脓水浸泡已久的皮肤泛着白,大片大片挨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疼吗?”太夫人问着,便从齐嬷嬷手中拿了些药膏,眼见就要抹在她手上。
上京途中,霍重九跟她说过,霍府这位太夫人身有诰命,是太师府除了太师之外最清楚明白之人。正因如此,江岁华才敢抓住郑氏来给她请安的机会呈明冤情,方才在厅上老夫人能明辨是非不以亲疏定对错江岁华已经十分感激,哪里还敢让对方给自己上药,立刻急匆匆将手抽走。
“太夫人折煞晚辈了。”
太夫人却不由分说再次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涂抹着药膏。
“既入了府便是霍家人,跟叔祖母这般客气做什么。”
江岁华没有再拒绝,默默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太夫人抚摸着她的手,少女的手掌纤嫩,指节修长,呈放在她的手心,像是枯朽腐烂的木头中抽出的嫩芽,鲜活年轻有无限的生命力。
“真好。”
江岁华没有出声。
“叔祖母曾经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