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骂完只觉喉咙干渴,下意识往桌上一握,才发现自己钟爱的盏子刚刚已经被这个逆子气得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首先,我去曲城是为了准备母亲的生辰贺礼,并非父亲所说的放浪形骸。其次,她不是来路不明的女人,我初见她时她险些被曲城的奸细所伤,于心不忍才出手相救,我见她年幼失恃又无亲朋相顾这才对外称是义妹,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吴通判。”
霍重九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他当然不能告诉霍府上下,阿满就是芜城失踪的贵女江岁华,不仅保不住江岁华,更会拖累霍家。
“难道温书备考才能登榜及第?那天下那么多年近不惑荒废了田产却还在备考的前辈难道是因为他们在书桌前坐的时间还不够久?”
霍重九一句句反问呛得霍知行说不出话来,他自幼爱舞刀弄剑,家里同岁的哥哥姐姐都上学堂了,他还在院子里骑马射箭上树掏鸟,可偏偏就是这个入学比所有人都晚的孩子学的最快,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连京城霍太师府都对霍重九格外关注,只等明年春闱霍家能再出一个状元郎。
可霍重九性子太傲,只要打定主意,就不会轻易松口,这也是霍知行数年来对他严加管教的原因之一,出不出息倒是其次,只怕太过扎眼容易惹来是非。
“那女子放到你母亲的衡兰院里去。”霍知行虽然不满,但听这逆子的话茬是已然带了“义妹”在曲城通判面前打过照面,再过五日,便是中秋寿宴,吴通判定然会亲自前来,这女人暂时丢不得了。
“她受了惊吓昏迷不醒,儿子已经将她安置在了松雪居的暖阁。”霍重九一回家便直奔松雪居而去,现在这个光景,吩咐青雁找的女大夫应该已经在松雪居给她瞧病了。
霍知行眉心狠狠一跳,为了霍府的名声为了他的前途,他这个做老子的已经让了一步,这逆子倒好,反将人放在自己院子里,成何体统。
霍知行从墙上扯下一根长鞭,长鞭上落着薄灰,显然已许久不曾动用,他抬手一抽,那细长的鞭条就落在霍重九的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你尚未娶妻,就学会养这些不入流的女人,即便登科,你叔祖父敢重用你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与她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