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扫过弹劾奏章的抄本,目光在\"妄启边衅\"四字上停留片刻,突然将奏章投入火中:\"烦请长老看看这墨迹——可是掺了昆仑松烟的上品徽墨?\"
老者瞳孔骤缩,帐外适时响起驼铃。
十辆牛车满载铁器盐巴驶入营地,车辙间渗出的却不是金粉,而是混着石脂的黑色液体。
武大郎指尖蘸取少许在案几画圈:\"此物遇火则燃,但若与羊毛混合\"他忽然将烛台掷向液体,火焰竟如活物般顺着油痕蜿蜒成契丹文字。
夕阳西斜时,反对派长老的狼头杖重重顿地:\"明日歃血为盟!\"转身瞬间,他皮袍内衬闪过工部军器监编号的银线纹样。
武大郎恍若未见,却向武松使了个眼色。
暮色中二十轻骑悄然散开,暗哨布控在每处水源要道。
篝火晚宴上,王昭君雕像被请到主位。
武大郎举着夜光杯走向反对派青年:\"可知当年昭君出塞带了多少工匠?\"他忽然掀开地毯,露出埋设的改良犁头,\"三百匠人换得五十年太平,而今朕给你们三千学徒名额。\"
后半夜飘起细雪,武大郎独坐帐中擦拭燧发枪。
耶律大石挑帘而入,掌心躺着半枚靛蓝丝绦:\"在运盐队驮马鞍袋里发现的。\"两人对视间,远处传来信鸽振翅声,羽翼拍打的频率竟与昨日庆功宴上的胡琴曲调暗合。
篝火映红半个夜空时,朝廷八百里加急的明黄绢帛正穿过汴京朱雀门。
掌灯太监小跑着穿过垂拱殿回廊,青筋暴起的手攥着新抄录的《资治通鉴》残页,羊毫笔尖在\"胡汉相安\"四字上洇开墨团。
塞外寒星下,武松拎着酒坛撞开武大郎军帐。
二十丈外的互市灯火通明,契丹语与汴梁官话在驼铃声中此起彼伏。\"哥哥你看!\"他掀开牛皮帐帘,三百车精铁正被牧民换作成群的辽东战马,军器监匠人蹲在篝火旁教少年打磨马蹄铁。
\"报——!\"林冲挟着夜露闯进来,掌中三支金漆令箭泛着幽光:\"枢密院急递,赐双旌双节!\"帐外突然炸响爆竹,却是鲁智深把改良霹雳雷抛向半空,炸开的焰火竟在云端拼出\"安边\"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