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四下望了望,然后将翠竹拉到帐篷后一处隐蔽处。
“奴婢天天在军营边转悠,每次都被拦在门口。后来一位小将士告诉奴婢您会来难民住的地方,让奴婢来这里遇您。”
“翠竹你还好么?”
“奴婢没事,钟留夷并没有为难奴婢,你上了她的花轿,她竟然也将错就错,那日公将军去找她,若不是她执意不跟他走还刺了他一刀,可能您就换回来了。”
心儿默然,当真若是琉儿姐姐来,她就该走了。
“我已经没脸见她了。”
“郡主您根本不需自责,那钟留夷实则是别有所图,当时奴婢也纳闷她怎会如此,后来听到她说的一番话,才知这是为何。”
“琉儿姐姐说了什么?”
“她说老爷早本就有意让她嫁给翁知府。她是庶女,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可翁知府父母双亡是入赘,所以钟留夷嫁给他还能住回钟家,能享受钟家的财富,岂不是两全其美。”
心儿不语,她心中觉的不是这个缘由。
翠竹又说:“她才乐得嫁给知府,翁知府有学历有教养,还是钟阳的父母官。除了郡主您,谁不愿意嫁呢~”
翠竹从上往下打量郡主,穿的粗布粗衣,没有一点郡主的体面和尊贵样子。翠竹虽也不喜翁征明,但更觉公山羊粗鲁无礼,又是奴仆出身,配不上郡主,况且这军营哪里有知府衙门住着舒服。
不由叹气道:“这军营破破烂烂,全是一片片布的帐篷,野人堆一般。郡主您真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奴婢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早知如此,当初你哭哭啼啼要奴婢帮你上钟留夷的花轿,奴婢就应当死不同意。谁知是成全了她,现在她回了钟府又是一手遮天了。”
“嘘~”心儿简直想把翠竹的嘴用线缝上,她居然敢那么大声说军营里破烂。
心儿忽然颦眉道:“她回钟府了,我可如何从家里弄钱出来呢?”
“钱?”翠竹瞪大眼睛:“您要钱干什么?”
“翠竹,从前我倒是真没觉钱有什么,但我现在觉得钱特别重要。”
“郡主您才开窍哇,这也,开的太迟了。”
郡主才嫁人几日便知钱的重要性,果然是逆境使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