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赦听着她的话倒是气的不行,饭也不吃了,将饭碗一撂,和邢夫人说道:“他哪里起来的这些个脾气?”
邢夫人忙劝解道:“许是刚做了新媳妇,和姑爷拌了两句嘴吧,姥爷别生气,先吃了饭吧,不管怎么着也不能气坏了身子。”
贾赦看了他一眼便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觉得我是把迎儿卖过去的,不过不是你亲生的,你不好张口罢了。他这些话都是你教的吧,要不然迎春什么时候会这么伶牙俐齿的。”
邢夫人听了之后便大呼冤枉自己,可从来都没教过二姑娘说这些个话,哭着向贾赦说道:“亲是你给姑娘定的,我可曾多说了一句不成,我也曾问过你是给姑娘定了什么样的人家,你便告诉我是顶顶好的人家,其余的也不和我多说,我哪里能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哪里能去和二姑娘说这些了。 ”
贾赦看他哭便越发觉得厌烦,若是自己的那些个美妾哭起来倒还有两分韵味,如今看着邢夫人哭,他倒是越发觉得心里烦躁了。更加上今天二丫头已经把话都给自己挑明了,自己这样的大户人家居然要靠卖丫头来还债,还让他在这些公子里边怎么抬得起头啊?
于是他便说道:“哭什么哭,姑娘回来了你就哭,就和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说完之后便以一撩袖子走了。
邢夫人自是又一番哭哭啼啼,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的,等到两日后有孙绍祖的人来接迎春回去,迎春老早的便打扮了起来,等到人来了之后,他便主动上车走了。
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他看了一眼自家的这个牌匾,最终冷笑了一声,坐入马车里扬长而去。
邢夫人见他走了,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脸上依然是冷硬的,摊上这么一个老子也不要怪他这个当后娘的了。他现在自己保身都困难了又哪里能去管到和自己并没有亲缘关系的闺女身上,更何况这女儿也已经出嫁了,出嫁从父要死要活都得看孙家。至于他能不能在那泥泞之中挣扎出一条路来,那就得看二姑娘自己的心思了。
迎春走了之后,王夫人心里实在伤感,大哭了一场,又休息了一会儿。
宝玉过来请安看见王夫人的脸上还有泪痕,也不敢坐这在边上站着陪笑,王夫人看见了,让他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