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事故发生时的事吗?”
四年前,七岁的克洛伊坐在病床上,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她始终保持沉默。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的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无奈。
这孩子被吓坏了。
那场大火烧得这样汹涌,夫妻俩都死于窒息。消防员冲进火场时,只从母亲的身体下救出被砸伤头部昏迷不醒的小女儿。
警官们知道今天的调查又将一无所获,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病床上的女孩说出了这几天来第一句话:“我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
其中一名警察再度打开笔记本,这条线索可能会将这场事故转变为人为纵火。
“谁在和你说话?”
“一个女人。”
“她说了什么?”
“她在叫我的名字。”
“还有呢?”
克洛伊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几天后,克洛伊被医生诊断为因受到巨大惊吓而间歇性失忆,她那些如同梦境一般混乱的证词也不再有法律效力。
布伦南家没有亲近的亲戚,夫妻俩都脾气不好,和邻里的关系也相当糟糕,这场事故找不到任何可靠的线索。
于是半个月后,这场二死一伤的火灾被定性为意外。
又过了一段时间,当这场事故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克洛伊悄无声息地出了院,被政府送进了孤儿院。
有太多人问过克洛伊“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了。
想要查清火灾发生原因的警察;来医院看过她几次,在确认老布伦南确实没有大额遗产后再也没有出现的亲戚;孤儿院里总是拿着笔和笔记本记录的工作人员
父母的死亡在这几年间逐渐变得无关痛痒起来,但这并不代表克洛伊会在面对亚当的羞辱时忍气吞声。
更何况亚当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总让克洛伊想到喝醉了酒正在解皮带准备打她的父亲。
“行了!你别太过分了!”
有个四年级的女孩忍不住出声制止亚当,克洛伊还是第一次发现这群看不起她的同学们有一天也会为她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