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在无可能,他也要为了裴家的满门清誉,做忠君卫国的裴小将军。
他贪求的不多,只是想守着她生存的这方土地,愿她年年岁岁绽欢颜。
可是,为何命运如此捉弄人……
裴靖川鹰眸中涌动着伤痛,看着他将她抱离这座吃人的深宫,安葬于他们私定终身的地方。
淳仪皇后,生时囚于深宫,死时回归爱人怀抱,两只难飞的孤雁,在这一刻交颈,回归终所。
……
躺于床榻上的裴靖川手指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睛,帐外暖煦的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钻入,洒在帐内。
“将军!”
守在榻边的徐青感知到裴靖川的动静,急忙抬眸,就瞧见他想要起身,扶着他起身。
“将军,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
“我昏迷了多久?”
靠着床榻,手捂住泛疼的胸膛,眉宇轻蹙。刚醒来,声音还带着明显的沙哑。
“将军昏了三日了。”徐青提到这个,眼眶微红。
营中军医皆说,裴靖川此次受伤颇为严重,若不能挺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三日了?南越可曾来犯?”裴靖川眉宇紧蹙,想到自己已经昏睡了那般久,那南越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徐青神色颇为凝重地点头,向他汇报这几日与南越交手的战况。
虽然,大历大军这边缺少主帅坐镇。但军中大多都是由裴靖川一手提拔上来的将士,更有多名副将指挥,南越一时间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闻言,裴靖川紧蹙的眉宇才逐渐放松下来,但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沉声问道。
“我昏迷的消息可传回了皇城?”
“是。”
裴靖川挣扎着起身,徐青急忙上前搀扶。
“将军,军医说您受伤颇重,还需静养。”
“去,取纸笔,我要向皇城传信。”
“是。”
徐青瞧见裴靖川稍显凝重的神色,不敢耽搁,将他搀扶到桌案前坐下,取来纸笔。
裴靖川握住笔,脑海中回旋起方才梦境中自己的年少模样,苍白的唇畔顿时浮现出弧度,停下的笔又落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