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于御书房密室,隐隐约约听到了陛下和镇国将军的对话。”来人压低声音。
闻言,赢溯才感兴趣似地抬起眸,捏紧手中的白子。松手,棋子即刻化为齑粉飞散。
这些东西再像,也不是太子哥哥亲自触碰的物什。
“是哪国蠢蠢欲动了?”
“南越。”
意料之中的猜想,赢溯神色未变,倚着窗沿,抬眸看向窗外的风景。
原以为会有些新奇,竟是这般无趣的答案。
来人见赢溯沉默不语,也不敢再说话,笔挺地跪在原地,微微垂首。
偌大的宫殿霎时只余两人清浅呼吸声,显得殿内极为寂静。
倏然,他眼眸微亮,浅漠的面容上浮现出兴趣盎然的神色,转向跪着的那人身上,“过来。”
“是。”那人起身,恭敬走到他身侧,附耳。
“听懂了吗?”
“是。”那人应道。
“去办吧。”那人朝着他行礼后,身影瞬间消失。
赢溯眸底闪着微光,手指微曲,轻轻叩击着面前的桌案,发出轻微的声音,敲散满室的寂静。
太子哥哥,权力和卑贱的质子,您会选什么呢?
后者不可与前者同日而语。他心知肚明太子哥哥的野心。皇权是他向上攀的阶梯,他需要权力。想要收拢权力,他要舍弃所有会阻挡他路的东西。
一介质子的身份,于太子哥哥而言,只会是阻碍。
赢溯垂眸,敛下涌动在眸底的痛苦,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其实,他和赫连煜又有什么不同呢?也不过是他路上毫无用处的阻碍。
……
许是因为南越异动的事,大历皇宫气氛蓦然变得诡谲,像是蒙上了一层乌云。
赢衡握着剑,在院中练武。他的招式幅度不大,但每一招里皆蕴含着磅礴的内力,震得剑身微微颤抖。
自陆离为赢衡效力后,为他调养身子,虽然成效缓慢,但至少不再似从前那般。
“殿下。”一身劲装的赫连煜蓦然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神色颇为凝重。
赢衡收剑,掏出手帕,轻拭着额角的汗,寡淡的黑眸看向一旁的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