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情寡淡,余惜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钟翊虽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余惜低声在他耳边道:
“若今日事成,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是何。”
钟翊冷寂的眼神猝然亮了一瞬。
余惜偏过头,在他眼前温柔一笑。
没给他反应和说话的时间,余惜便让思年推自己进了柴房。
余惜和钟翊是耳语,因为贺兰云随并没听见有说话声,只是察觉原本早该进来的人在外面耽误了些许时间。
余惜眼眸看向坐在脏乱的柴房里也不减风华的男人,“待在这儿觉得很舒服?”
贺兰云随说:“既是贱奴,自然应该待在该待的地方。”
余惜轻哂:“这才几天,你便从容接受自己成为一个贱奴?我倒没想到你的骨头这么软。”
贺兰云随看着她白天黑夜判若两人的模样,一丝割裂在心间蔓延。
她上午凄声向他倾诉过去和现在咄咄逼人的画面在他眼前融合又分开。
他在心里发问,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余惜见他盯着自己,目光似乎流露出复杂和困惑,便推着轮椅靠近了他。
“碎昀,你在想什么?”
贺兰云随收回视线:“没想什么。”
在近处看,余惜发觉他的气色又变差了很多。
“今日的药都喝了吗?”
见贺兰云随不说话,思年在后面答道:“回小姐,白天的药已经给他了,但晚上的还没有,要现在去端过来吗?”
余惜说:“不用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细竹筒,在贺兰云随面前晃了晃,笑问:“碎昀,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贺兰云随觉得她此刻的笑容是要玩弄什么恶作剧的前兆,便干脆闭上了眼睛,充耳不闻。
余惜顿觉没意思,推着轮椅转身,“这竹筒里本装着解药,谁料有人根本不领情,既如此,我这就出去把它倒了。”
贺兰云随睁眼:“小姐。”
余惜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转过头:“叫我做什么?”
贺兰云随抿唇。
她这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