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若能日日有这样的时刻,他便可以用此时的幸福抚慰任何的伤痛。
“女儿!”
马车外面忽然响起迟仲的声音,两人皆是微惊。
余惜看向钟翊,无声询问着自己的妆扮是否有乱。
钟翊下意识看了眼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嘴…”
余惜摸了下唇:“肿了吗?”
钟翊不好意思地低头:“嗯。”
余惜不在意道:“若是有谁问起,便说是因为今日的口脂不小心抹重了些。”
说完,余惜便掀开窗帘,见到了面带欣喜站在马车旁的迟仲。
“父亲,你怎么在这儿?”
迟仲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今日在此地有要事要忙,结束后我便想等你散学,一起回府。”
贺兰宁辉从粥棚处走过来,笑着道:“迟小姐。”
余惜面上划过惊讶,然后转头对钟翊说:“快扶我下去见过六皇子。”
贺兰宁辉阻止道:“迟小姐不必出来,天冷风寒,若是不慎着凉了就不好了。”
余惜便依言,安稳地坐在马车上。
实际上她刚刚身体也没动分毫,只是嘴上听着匆忙而已。
她低了低头:“多谢殿下体恤。”
贺兰宁辉隐隐生出好笑。
这迟小姐的性子与都城女子真是大相径庭。
她看似尊敬,实则对他做的那些礼数都浮于表面,或许心里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个皇子。
虽觉得有意思,但贺兰宁辉对瘸子没什么旖旎的心思,便没有出言多留。
余惜的马车跟在迟仲的马车后面,从贺兰宁辉他们面前经过,朝迟府的方向离开。
地面上有一小段不平整的路,余惜的马车走在上面时幅度极小地颠了颠,晃动的窗帘露出一角。
原本一直躲在暗处的男人只是照常打量周边的事物,却恰好在这不经意间看到了马车里戴着面具端坐的男人。
“殿下!”
贺兰宁辉瞥见来人,顿时心生不悦:“你怎么出来了?”
来人用一个黑色斗篷将自己藏得几乎密不透风,谁也看不清他的脸。
“还请殿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