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天还未大亮,但郁离院的动静不小,传府医的时候就惊动了迟仲。
他脸上浮起沉重的慌乱和紧张,忙赶去郁离院。
钟翊已经早早等在了门外。
“迟老爷。”
“可是存玉出事了?”
钟翊眼眸一颤:“不是她。”
迟仲疑惑:“那是谁?”
竟然能让女儿为其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钟翊沉默了。
他要如何张口承认,房间里的人是正在为一个床奴担心?
钟翊眼神越来越黯。
若不是今日,他竟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她收的床奴。
迟仲见钟翊垂眼不语,察觉到他的低落,不禁问:
“你和存玉可是吵架了?”
钟翊是他两年前在城外的官道上遇见的。
当时他从邻城谈完生意,连夜赶路回府,却在城外突遭大雨,便遇见了一身黑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钟翊。
那时他身上的血混着雨水流了满地,看着十分骇人。
迟家的下人都以为他死了。
迟仲不忍心见他曝尸荒野,才叫下人去埋了他。
谁料一碰他,才发现他还活着。
迟仲便命人救了他。
钟翊醒来后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对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
他强烈要求留在迟府报恩,迟仲便让他跑了一次商队来考验他的能力。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满意的,这之后钟翊便留在了迟府。
钟翊和存玉,两人向来是点头之交,钟翊敬重,存玉不屑。
不过这一个多月来,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有了不一般的变化。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钟翊对存玉的格外在意。
迟仲对此乐见其成,因为他有意让钟翊入赘,这样他的女儿就不用嫁出去受苦了。
听到迟仲的问话,钟翊摇头:“并未。”
迟仲也不深究,或许只是他们两人闹了小别扭呢?他一个做长辈的还是少插手。
不一会儿,余惜从房间里出来,见到钟翊和父亲,问:“你们怎么来了?”
迟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