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
现在的形势不明,他又在别人的地盘,还是暂时应付下来,之后再慢慢弄清楚心中的困惑。
余惜说:“我最喜欢识时务的人。”
她推着轮椅走到他近前,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贺兰云随根本记不得自己是谁,于是他找了个借口:
“既然我已经是小姐手下的人,还请小姐为我赐名。”
余惜轻笑。
虽然失忆,但能屈能伸,识时务,反应快。
“既如此,你便看看这个吧。”
贺兰云随眼眸微顿,将她手里的那张纸拿了过来。
只一眼,他便瞬间捏紧了这张纸。
贱奴…
她竟然将他变作贱奴?!
余惜见他的脸上抑制不住地浮现怒气,愉悦地勾勾唇。
“可还满意?”
贺兰云随咬紧腮帮,几近冷笑:
“小姐凭何将我当作贱奴?”
余惜挑眉:“你当时重病濒危,牙侩将你丢在街上自己跑了,所有人看见你的症状,都以为你得了瘟疫,叫嚷着把你送去义庄火化,是我极力阻拦,才救了你的命。”
“你的命都是我的,所以我当然有权决定你的一切。”
听到小姐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思年眼底不由闪了下。
然而很快,她就调整好了不自然的表情。
要想跟着小姐,她绝不能拖小姐的后腿。
贺兰云随拧眉盯着对面面上含笑好似十分温柔的女子,始终抿唇不语。
他记得,当时他不知为何突然呼吸困难、全身麻痹,所以对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没有印象。
刚才见她言辞间没有闪烁,并且语气和神情中无不透露着理所当然,倒不像是撒谎骗他。
贺兰云随不动声色地看向她身边的丫鬟,却发现后者始终冷着一张脸,神情中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垂下眼睫,暂时就当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她既然费功夫救了他,又有心将他收作奴仆的话,为何要他当个贱奴?
那个奴隶贩子总说他是个上品,一定要将他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