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在这个世界第二次在医院里醒来了,只不过这个病房不是医院简单的黑白蓝,更像是为专门养病打造的卧室,家具一应俱全,整体风格偏法式复古。
余惜推开门出去,才发现这是一间套房,门外是宽敞的落地窗客厅。
余惜蹙眉。
这时左边角落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朴迅羽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正用毛巾擦着湿发。
“醒了?”他问。
朴迅羽随意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搁架上,走到厨房吧台后面,拿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后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余惜借着落地窗的倒影看到自己的额头上戴着纱布。
手心贴着创口贴,她感受到胸口似乎也被擦了药。
余惜嗓子干哑着说:“水。”
朴迅羽一顿,手里边拿杯子倒水边吐槽似地说:“竟敢叫仇人给你倒水喝。”
余惜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
朴迅羽将水递到她面前,余惜拿过。
杯身温热。
余惜没说什么,将水喝了大半。
朴迅羽挑眉,“谢谢也不说?”
余惜将喝完的玻璃水杯猛地朝他的额头砸过去,朴迅羽险险别开头,玻璃杯的边沿在他的额角划出一道1左右的红痕,隐隐破了皮。
余惜微笑:“谢谢。”
朴迅羽伸手摸了下额头,带起一丝轻微的刺痛。
如果反应慢一点儿,他可能就被砸成了个瞎子。
被挑衅的愤怒和不爽使得他戾气横生,可在看到余惜的假笑后,朴迅羽似是皱眉,无可奈何地说:“脾气真大。”
两人一左一右的额头都挂了彩,朴迅羽心里渐渐地生起一丝扭曲的快感。
“当前朴迅羽恨意值-16,爱意值26。”
没过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朴迅羽看了余惜一眼,随后拿起电话进了书房。
余惜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脱掉拖鞋拿在手里,赤着脚踩在毛毯上,靠近了书房的门。
书房的门像是特意没关紧一般,朴迅羽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来。
“如果可以,不要留活口。”
朴迅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