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全英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见过贫民窟出来的孩子,从来都是局促且自尊心极强的,就算有的孩子装的再怎么冷漠,但遇到这样的场景,也会露出几分孩子气,涨红了脸,亦或是眼底藏着不加掩饰的野心,势要翻身打脸的那种。
可余惜却完全不是这样,仿佛就是富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似的。
余惜抬头,对这个打量了自己许久的保姆微微一笑:“让您见笑了。”
全英兰立即回神,笑道:“您是客人,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
余惜笑了下,没再接话。
全英兰忍不住掐了下手,她还以为余惜会继续谦让说自己身份卑微之类的,好表示对她的尊重,毕竟再怎么说,她虽然是一个保姆,却也是为郑家工作了十多年的保姆。
出门在外,她虽然谦虚自己是佣人,却没有人真的把她当佣人看。
这一刻,她觉得,余惜只是更有礼貌些,骨子里似乎和这些权贵没什么区别呢。
不管全英兰如何腹诽猜测她,余惜十分满意地用完了一顿饭。
见全英兰收拾,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浅笑着:“麻烦了。”
全英兰也维持着你来我往的礼仪,说了声应该的。
余惜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单词本背了起来。
毕竟没有主人的安排,她似乎只能待在客厅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后,她的单词本都已经背完了,身后终于传来了动静。
余惜回头一看,竟是精心打扮过却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的郑纱栗,和补了口红的郑母。
两人见余惜回头,郑母先笑道:“吃饱了吗?希望我们的晚餐没有亏待你。”
余惜摇头:“晚餐十分美味。”她有些俏皮地摸着肚子:“我都吃撑了。”
郑母微怔,随后一笑:“小惜还真是可爱呢。”
跟在身后的郑纱栗自以为没人看见,嘲讽地瘪了下嘴唇:
饿死鬼投胎,估计她八辈子都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早知道过去就赏她点儿泔水,估计也能当成山珍海味吧。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郑纱栗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直到郑母叫了几声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