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天色,直到它彻底暗了下去,也没有清晰的头绪
…
四皇子府,暗牢。
地上和墙面上爬满了有毒的蛇、蜘蛛和蝎子。
一群黑衣人提剑精疲力尽地砍杀着,原本二三十个人如今只剩个位数。
黑血结了一层厚厚的垢覆盖在墙上、地上,在密闭黑暗的空间里发酵出令人闻之作呕的气味儿。
这暗室在地下,向上只有一个天窗开在地面上,平时用一个草堆覆盖天窗。
而此刻,这天窗旁正站了一个人。
正是梁绝。
梁绝看着里面的厮杀,眼底无波无澜,语气似叹,尾调却让人胆寒:
“加大训练力度和人数,时间不多了。”
“是,殿下。”
梁绝抬脚离开,进了假山旁的亭子坐下,倒了一杯壶里的酒,把玩着送进嘴里。
“殿下。”
梁绝漫不经心看过去,似是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暗卫。
“失败了?”
三一低着头,身上的伤口流着血,顺着手臂流到地上,
“属下甘愿进蛇窟受罚。”
梁绝摆手:“不必了,近来还有事要做,之后你在将功补过吧。”
三一有些惊讶,但很快这抹情绪就被掩藏,“谢殿下。”
他刚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殿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伤到她了吗?”
仿佛酝酿了很久,有些试探和不确定。
可再一回想,又觉得殿下平时说话便是这样随意又平淡的语气。
三一说:“回殿下,没有。”
想到他看到那女子时她痛苦的神情和模糊的意识,他眨了下眼,补充道:
“只是我在见到那女子时,她似乎已经病得人事不省了。”
梁绝的手一顿,他垂下的视线无意间看到已经痊愈的腹部,想起她笨拙的动作,有分秒出神。
良久,他说:
“我知道了。”
三一极快地看了殿下一眼后迅速收回,转身离开。
暗卫从不会主动去窥探主子的心思,只需要做到无条件服从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