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氏地位高低,她的直雇老板是蒋厅南,自然第一反应是替他的立场考虑。
电梯门打开,他走出去,同时发声:“不用,你去倒杯白开水上来,他喝不习惯咖啡。”
“好。”
蒋厅南还是有几分跟蒋在文相像的,不过也止步于长相,眉眼跟鼻子尤其像。
蒋家里的人很多叔伯都打小就说他跟蒋在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奈何长得最像的这个,也是最不受宠的那个。
小时候蒋厅南还因此伤心难过,纠结为何父亲不爱他,长大初中懂事了些,他才明白这人世间的复杂,人心叵测,波谲云诡,那时他就懂得如何靠智取来保护林悦跟属于自己的财产。
加上小时得到过蒋秉山一段时间的熏陶,深受大用。
蒋厅南站在门前,顿了三秒有余。
他伸手推开门,走进去。
脸上跟眼神里,丝毫没有露出半点不合时宜的东西。
蒋在文冷着脸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亲眼看着他走近。
父子两相隔着一张不到一米半宽的桌面坐,先是蒋在文开口:“你妈妈近来都还好?”
蒋秉山过世,林悦必然是伤心的。
蒋厅南坐稳,眼皮微微的向下耷着,许久都没撑起来。
“阿南,有些话爸……”
“爸,你想说什么我都清楚,但您有没有替我跟我妈考虑过,有没有替蒋家众多的叔叔伯伯们考虑过呢?”
蒋厅南的一句话将蒋在文堵得哑口无言。
人最心虚的时候,也最擅长于虚张声势。
蒋在文脸上的虚意只不过停留了两秒都多,他冷声:“你从小听话,也不忤逆我,怎么现在权势到手了,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吗?”
蒋在文:“我告诉你,哪怕哪天我死了,也是你爸。”
对于蒋厅南而言,这些话根本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还不如季峥在牢里跟他说的那句话猛力大。
“是,您自然何时何地都我父亲,可我不止有您一个父亲,还有更多的亲人,更多的责任要去守。”
“你……”
蒋厅南终于把眼皮挑了起来,神色里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