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把粥端到桌前。
秦阮说:“刘姐,你先去休息吧,这边我来。”
蒋厅南看着她的动作,去拿粥,又一勺一勺的舀起放在嘴边吹气,再递送到他嘴上来:“吃点东西,不然胃受不了的。”
他没张嘴,开门见山:“你说吧,想做什么?”
她蠕着唇:“我是觉得你让别人去,人家也不一定照顾得尽心,说实话,除了孙秘书别的人我不信。”
秦阮:“还有谢南州……他这次去也是了解匡祈正的案子。”
京北这么大,他总不能时刻让她不跟谢南州交际。
况且这两人从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到大,还搭着名义上兄妹的那层关系。
做得太过显得他这人不大度。
“那我让人跟着你。”
蒋厅南这才肯张嘴,吞下她勺里的那勺粥。
温润入喉,胃里跟喉咙都舒服很多。
秦阮又接连喂了他好几口。
有些话不得不讲:“还有件事。”
蒋厅南没作声,等着她再开口说。
秦阮放下粥碗,看着他:“爷爷刚过世,婚事可能要往后推一些日子,起码得明年五月份,你回头跟林姨说一声,我再回去跟我妈讲。”
蒋秉山出殡那日,陈时锦跟谢聿青也到场。
蒋厅南太忙了,都没顾得上这事,估摸着两老当时是想跟他提的。
“好。”
他伸手握住她五指:“对不起。”
“说什么呢。”秦阮反握住:“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爷爷过世是大事,结婚什么时候都能结,也不急于这一时。”
喝完粥,蒋厅南先上楼洗完澡休息。
她在楼下陪着刘妈做晚饭。
刘妈是新请来的,对蒋家那边的情况并不熟悉。
随口问她:“太太,你们打算几时结婚?”
秦阮手头摘着豆子,闻言,咬咬唇瓣,轻声说:“要到明年五月份后。”
“先前不是说订好日子了?”
“他家里出了点事,有老人过世,暂时不宜立马组织婚礼。”
“哦,这样啊,那是得避讳着点。”刘妈脸色顿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