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任人说,她都应着声。
一番商讨过后,几个叔伯开始下楼招呼大局。
等屋里的人都散完了,林悦起身去看蒋厅南:“厅南,你爸那边几时能赶回来?”
昨晚勉强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一道回京北的路上也没怎么眯眼。
蒋厅南强打起精神,眼白充血红红的。
蒋秉山过世远比想象中的麻烦得多。
他眼皮撑起,眸子半露,神情难测:“京北下大雪,估计飞机是回不到这边,只能在半路转车,暂时那边还没信。”
林悦:“想开点,你爷爷年纪也是大了。”
“嗯。”
林悦说:“我听阿时说,他们人在楼下,秦阮也在,你要不要先下去看看?”
蒋厅南没想到孙凯丽办事这么快,还想着商量完出去迎她的。
秦阮在一楼灵堂外坐了一会功夫,稍微吃了点东西垫吧肚子,人就下楼来了。
打老远,她就看出他状态不甚乐观,眼底一片淤青。
整个人的脸色擦白擦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节哀。”
秦阮把手里的果汁放下,看着他先说了声。
蒋厅南眼神有些复杂,他伸手过来,懒懒的抱住她,把下巴靠在她左边肩膀上,男人下巴骨硬实,有些发疼,但她坚持着没推开人:“宽点心,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他似没听到般,不作声,也没抬起脸来。
蒋厅南蹭了层,把脸往她颈窝深处埋。
坚硬的短发渍得她皮肤发痒,秦阮忍着没去挠开。
他看起来很疲倦,很累,这幅样子属实惹得人心疼怜惜。
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凝神,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秦阮任由他靠住。
良久,靠得她肩膀酸疼,蒋厅南才把脸抽出来,翻着发肿的眼皮:“什么时候到的?”
“有一会儿。”
“怎么没跟我说?”
秦阮口吻轻松:“家里发生这种事,你肯定忙着跟他们商量,我不好去打扰。”
“嗯。”
蒋厅南声音闷闷的嗯道:“出差给你买的礼物放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