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轻敌了。
从她这个位置,能清晰看到蒋厅南的侧脸,他脸部肌肉很是放松。
像什么呢?
秦阮仔细的琢磨,像是一腔怒火终于得以发泄出来的那种爽感。
不光是现在,在刚才车里她早就看出来了。
蒋厅南嘴角扬起:“醒了不说话?”
“你后脑勺长眼睛了?怎么知道我醒了?”
“我还用看你吗?”
他说得问句,语气是陈述。
知道斗嘴斗不过,秦阮自认输,转换话题:“你还没说车祸是怎么回事,光顾着问我这样那样,你自己的事倒是一句没提。”
蒋厅南抽开嘴里的烟,他扭过头来看她,眼神有点冷意:“秦阮,说实话,为什么要跟他去伦敦?”
她说了所有的话,唯独这个没说。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调那边的监控,我跟季醒待了几天,什么事都没做过。”
“我没有不信你。”蒋厅南:“我好奇原因。”
秦阮把脸撇开,望向窗外,忽然话就这么出来了:“有一天我给你打电话,那时候你大概人还在北城,接电话的是个女的,两次都是,蒋厅南,如果你想知道,不妨也解释一下吧!”
“好啊!”
“我去伦敦是为了恒丰的项目。”
一听,蒋厅南眉目本能反应的紧缩:“季醒威胁你?”
他肯定是知道恒丰是季家的人,知道这个不难。
秦阮脸上发着烫,声音也有些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是医院的护士。”
“你记得这么清楚,知道我问的是哪一天的事吗?”
蒋厅南一一的跟她讲清楚之后。
说了句很窝心的话:“阿阮,是你觉得我不在意吧,其实你做的一切,包括给我打的每一个电话我都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一次的矛盾也是我没预料到会闹这么大。”
大到差点他真的以为见不到她。
还好她来了。
秦阮一忍再忍,终究没忍住沙哑的哭腔:“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找我?”
“我怕。”
“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