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带了尖刺:“小时候是我妈拼了命的保护我跟我哥,现在我也该是时候长大保护他们,阿姨,你同为父母,更能理解这种情感,大家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季淑真看得出,她并不想跟自己直面的起什么冲突。
怕不是带着谈判来的,先礼后兵,谈不成就直接上底牌打。
那么眼下,她手里握着什么牌呢?
季淑真手里的牌已经打空了。
她如果再想找牌,这局面得重新打。
蒋北北是在给她机会,就看她要不要。
“怎么个井水不犯河水法?”
季淑真问道。
蒋北北眼球稍微蠕动,更显得她那副精明样,身姿往前靠了点位置,拉近跟人的距离:“你们季家从京北城撤回去,蒋家的事情你们不能再过问任何,没有下一次。”
这招够狠。
算是把季峥钉死在那。
季淑真从一开始来京北的目的,便就是要把季峥救出来,不折手段的对付他们。
如今让她一无所获的走掉,又怎会甘心?
“你这是在逼我。”
季淑真精致的妆容终于露出几分破绽,额角的青筋浮动突起。
蒋北北知道她在忍,估计也忍到了极致。
但事到如今,大家都已经没了退路,要么继续往下走,要么斗个你死我活。
蒋北北站在上风位置。
她嚅嗫着唇瓣:“真要说谁逼谁,那我肯定是做不过阿姨您,我们一直安分守己,从来没想过要去逾越这条界限,是阿姨你们不安分,非要把这种大好的局面搅乱,怪不得我的。”
说到尾声,蒋北北故意将声音语气压低。
“你这是在给我选择吗?”季淑真脸色很难堪:“你不如直接通知我。”
“你害我哥的时候,有想过让我们选择吗?他如今还躺在医院里,你们可真下得去手,好歹他也是我爸的亲儿子,还得叫你一声季姨。”
闻言。
季淑真的表情并不是那种忏愧自责。
而是带着几分怒,又有几分不甘跟无奈。
确实,蒋北北直接拿捏死了她的把柄,打蛇打到了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