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一个人见犹怜。
裴政之边递纸巾,边安抚,一个人当两人用。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曲时,倒是一句话没讲,脸色阴沉得可怖。
猜到他所想,裴政之按蒋厅南的原话嘱咐:“阿时,这件事咱们别参与进来,事情越复杂厅南越难办,他自己有分寸的。”
“艹……”
曲时狠狠飙出句粗口,手掌一把摁在方向盘上。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扰得周围的车都慌了下神。
还有人开窗探出头来打量情况。
曲时心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他自己怎么处理?人住在医院,还不让我们出手了?”
裴政之:“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这么贸然去找人,岂不是入了对方的圈套。”
闷气憋在心里,快把人憋炸了。
曲时努力掰着方向盘,才勉强能维持住自己那颗随时要爆的心脏。
他降下车窗,窗外呼呼作响的狂风顺势吹进来。
同时也听到裴政之的话:“还有秦阮那边,厅南暂时不想让她知道,免得担心。”
“呵……”
车速越开越快,曲时血红的一双眼死死瞪住前方的路:“季家这么多年蛰伏在港城,早就惦记蒋家这块肥肉了,你真以为我们不动,她们就不发动攻击?他妈的季峥当年陷害厅南那事,我如今都记着,记一辈子。”
裴政之撑着理智:“谁都一样,我也没比你心里好受几分。”
“要我说直接让她们去死。”
两人一直在说话,谁都没注意到蒋北北眼底闪过的一抹狠色。
她一字不言,心底却暗暗下了个决心。
曲时跟裴政之率先把蒋北北送回到蒋宅。
她站在车外,跟他们挥手道别。
车往前开,透过后视镜,曲时望向蒋北北那单薄的身姿。
突然蹙眉说:“政之,你不觉得今晚上北北情绪不太对吗?按理说她知道这事比咱们更气愤,可是一路上除了那么两句话,就没讲过。”
“估计心里难受吧!”
“也是,她从小跟厅南长大,都是屁股后边颠儿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