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
蒋北北轻声问：“你很爱她吧？”
匡祈正微微再将脸抬得更高几分，此时她几乎是能看清他脸部所有的情绪波动变化。
她急忙解释：“别多想，我早就走出来了，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没……”
“是吧！”
匡祈正觉得这话很违心，违逆了他的本心，可除了这两个字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难道让他讲，在失去蒋北北之后才幡然醒悟，爱的人是谁。
对方又会用怎样的表现来应答他。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分不清爱跟保护。
误把保护当成了爱情。
“嗯，你再试试这个茶叶，是你以前最喜欢喝的。”
“好。”
匡祈正抬起胳膊，手里端着的茶杯凑到了唇边，单色的茶水往喉头吞咽，明明是茶的味道，他竟然无端端的喝出来几分难以言喻的苦涩，那阵苦顺着他的身体往心里流淌。
当茶杯再度从他面前拿开，蒋北北看到他布满雾气的瞳孔。
喉咙收紧，如鲠在喉。
“北北……”
匡祈正刚发出两个音。
“匡祈正，以后叫我蒋北北吧，或许你觉得太陌生，可以喊我姐，反正我也比你大了好多岁呢！”
蒋北北笑着打断他，她声音不算冷，语气却凝着霜。
明显的，匡祈正想要前进一步的步伐，让她生生拦截住。
又者说，是蒋北北根本没想过让他戳破这层关系，陷大家于难堪。
匡祈正唇瓣嚅嗫了好几次，最终才说：“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北北姐。”
蒋北北一同将他送走。
锁上大门的那一刻，锁扣的声音还是重重敲击了下内心。
蒋北北站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都是她曾经跟匡祈正“恩爱”的一幕幕。
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她自己臆想的爱情。
原来爱可以装，对你的好也可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