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他这冷凝的目光看得后背脊发凉。
季醒冷面的脸上,转而浮动一抹轻笑:“二哥回来了,好久不见,近来可还好啊?”
他不问还好,一问只叫人觉得遍体生寒。
季醒打小就有这种本事,你看他不声不响,性格孤僻,但身上的气场足以吓唬人。
蒋厅南回以同等笑容:“挺好的,你呢,在国外过得还习惯吗?”
这话属于是明知故问。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季醒在国外是怎样的状态。
“都好。”
蒋厅南只在厅间待了不到十几分钟,上楼去洗澡换衣服,他前脚上去,季醒后脚跟来,知道他会跟,他也没刻意拉门。
兄弟两一人站在门里,一人站在门口,两两相望,却如同仇敌。
季醒是有备而来,蒋厅南也是心知肚明。
他率先说话:“有什么事直接说。”
“二哥倒是爽快。”
季醒往里走,他顺眼就看到蒋厅南摆放在床头柜上的合照,一张比较简陋的合照,是蒋厅南跟秦阮结婚时拍的,她脸上红扑扑像是打多了胭脂,人正是二十二三的年纪,满脸青春洋溢。
乍是一眼看过去都叫人难以保持不心动。
心脏里的嫩肉像是在那一刻突然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扎了,季醒眼球上方蓦然涌动层薄雾。
好在他打小就足够坚韧,强行忍回去。
不管蒋厅南是否故意,季醒的心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子。
仅此一眼,季醒转过头来,开口:“你们在一起了?”
蒋厅南回眸看了下照片,心里谈不上何种滋味:“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顺口问的,你可以选择不回。”
“没错。”
蒋厅南从来不讲他追回秦阮的艰苦,只要能刺伤季醒的事,他一定会做。
情敌之间不是脸红就是见血的红,没有客气跟宽容大度这几个词。
就像此时的季醒,心里恨到巴不得给蒋厅南弄死。
季醒进门坐下,故作一副轻松姿态:“看来她还是真念旧情。”
论优秀,论对秦阮好,论各方面,他都不比蒋厅南差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