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令人心碎:“是不是你也嫌弃我了?觉得我生来就肮脏……”
“没有。”
他不敢相信。
秦阮知道他是剖开自己最深的伤疤,来博取她的一分信任。
若不是最在意的人,谁又会把血淋淋的伤口撕扯开给人看?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太过残忍,竟然把场面搞到这个地步。
“真的没有吗?”
遭受过太多的诋毁跟污蔑,不信任,蒋厅南眼皮在颤,唇瓣在颤,脖颈跟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发颤。
反观秦阮,她的心疼都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牙根咬得发疼,从口中强行挤出的字:“我没有觉得你脏,也没嫌弃你。”
明明是肯定。
蒋厅南嘴角咧大,眼梢处的笑容加深,秦阮能看清他绷紧的下巴狠狠的收着劲力。
他声音很轻,也很沉:“这些事我从来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在别人眼里,他们不会认为你是否无辜,是否是被伤害的一方,他们只在乎这件事能否足够吸引他们的好奇欲。”
人性不过如此这般。
这世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
这个词本就虚伪矫情。
从前,秦阮每次看蒋厅南,都会觉得他身上披着一身坚不可摧的盔甲。
没有人能撼动,他是完美无瑕的,他更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
直到这一刻,才让她头一回感受到蒋厅南真就是活生生,血肉之躯的人。
即便他权势滔天,但过往仍然遭受着这世间所带来的不公不等。
就像是神仙,在历练渡劫的时候,总会百般折磨。
秦阮低声相问:“那你恨没恨过伯父?”
蒋厅南低笑一声:“要听实话吗?”
“你说。”
“当然恨过,我恨他待人不公,很小的时候觉得他对这个家还有一些感情,起码能每个月回来几回,等长大点看清楚了很多事情,我才猛然发现,这并不是他有感情,而是他的心机。”
为了稳住他跟林悦的心机。
秦阮的脸发烫,喉咙里泛起涩涩的味道。
她吞了吞唾沫,话夹在嗓子眼,凝了几秒又往回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