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下手的空余跟机会?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狐疑,蒋厅南勾唇一笑,又很快的黯淡下去,她看到他平放在腿边的手指稍稍蜷起,再打开。
“我知道你不信,起先连我自己都不信,有些人你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季峥远比他们所有人想的都要坏得多。
蒋厅南:“季淑真跟季家明面上跟我们这边和和睦睦,亲近有爱,但蒋家这么大的家业,想要光看着不动心圣人都难做到,只是碍于阿野的事,那几年季淑真跟季峥才有所收敛。”
季淑真何止是对蒋太太这个名份虎视眈眈。
她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整个蒋家。
秦阮理清了其中头绪:“那你有没有跟伯父讲过?”
十八岁的蒋厅南,得需要多强大的内心世界,才能够接纳这一切的波谲云诡,阴谋算计?
如此算来,秦阮甚至觉得自己是生活在简单温室里的花朵。
虽然她的青春期也同样的面临着不同的不幸。
“我爸是季家那边的人。”
蒋厅南抬起的眸子跟她相撞上,秦阮一眼扫到他充血的眼白,心尖那抹坚硬化为一滩软水。
她真想伸手去抚抚他肩膀,安慰安慰他。
蒋厅南弯起的眼梢带着苦涩:“不过后面几年我找人做过调查,那女人事成拿到钱之后就跟着出国了,如今估计早就已经跟人结婚生子,也不会对我构成任何的威胁。”
秦阮当然能理解他。
这就是她与别的女人不同之处。
换作别的女人,此时早就估计跟人闹翻天了,大闹一场秋后算账的戏码。
而秦阮是相当理智清醒的。
蒋厅南在这种最无助的年纪发生这种事,他一定度过了很漫长一段怀疑自我,怀疑世界的日子。
她都不敢想象他是如何从中走出来,站立到如今地位的。
倘若当年有丝毫的差错,也就是季峥的诡计得逞,恐怕眼下他会比季峥惨烈无数倍。
秦阮也庆幸老天有眼。
这段话说完后,蒋厅南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没事吧?”
蒋厅南发红的眼白愈发红润起来,他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