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豁出命去帮忙。
她太懂他了。
就是舍不下那身担子,处处都想表现得大义。
但这个社会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拿命去大义的。
从秦峰住院到现在,人家不说来医院看望下,连个电话道谢都没有。
秦阮坐下来,捉摸着怎么开口跟人讲蒋厅南要来的事。
一说,秦峰指定激动,他现在伤着最忌讳动气。
但两边她都拦不住,脾气是一个顶一个的倔,让秦阮去劝蒋厅南别来,那等于是天荒夜谭,痴人说梦。
还是赵轻则眼力好:“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秦峰没多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那晚清淡的粥上,苦着张脸喝粥。
秦阮觉得倒也好,顺着这话往下说:“是有件事要说。”
她没很快开口,而是再三的打量几分病床上秦峰的脸色。
沉了沉气息,抿唇道:“蒋厅南待会要来看你。”
大概是话音落下的第二秒钟。
只见秦峰握着勺子的手顿住,他面目间倒是无多变化,只是眼皮往下压,秦阮明显的懂他情绪波动,她发誓话不是为蒋厅南开脱:“你也想开点,他要来我拦不住。”
这下,秦峰直接连半点胃口都没了。
“不喝了,拿走吧。”
赵轻则取走粥碗,对父女两的情形那是一头雾水。
秦峰面无表情的坐在病床里,看似毫无波动,实则心里翻江倒海。
他只恨自己现在下不得床,没能亲手揍蒋厅南那小子一顿。
犹豫再三的话还是没忍住:“你什么时候又跟他搅合在一块的?”
秦阮十来岁就跟着陈时锦去的京北,那么多年她在京北经历过什么,秦峰都没能插得上手,说得上话。
问这话时,语气到底有些不硬。
秦阮也不藏着掖着,如实回答:“前几天。”
“我就知道你没放下他。”
“爸。”
秦峰视线直勾勾的抵住她:“女儿大了想法控制不住,说再多也没用。”
秦阮从未见过秦峰这副姿态,说他矫情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