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随着水从她脸上往下坠,坠在她鞋尖跟裤腿上。
秦阮抬起脸,脖颈用劲,尽量让自己能看清镜面里的人样。
血红的双眼,唇色擦白。
她深吸气,牙根磨到发疼,两边腮帮酸胀。
“呵呵……”
冷哼笑声打鼻息挤出。
天大的误会,天大的讽刺。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秦阮拿起按下关机键,抹掉脸上的泪转身离开了路福。
她有必要见蒋厅南,是必须见,但不是此时此刻。
秦阮算是保持着足够的冷静理智回的粤海。
见她折身回家,保姆楞了瞬才问:“太太,先生没跟你一块回来吗?”
她一边往下拽鞋,一边说:“他在外边,帮我熬碗鱼片粥,待会送上来。”
平日里她待人素来温和,这样冷漠生硬的语气极少见。
哪怕是她跟蒋厅南偶有矛盾争吵,也绝对不会把个人的情绪发泄到外人身上。
保姆很是机灵:“好。”
秦阮面不动色的摘好外套挂在衣架上,上楼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