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崖顶。吴石松开清浅,四下望望,看地上躺着昏迷的几人,自己人已守在绳梯处,他稍稍安了心。
清浅探头去看刚刚攀过的崖壁,只觉头晕目眩,那崖底漆黑一片,看着如猛兽的血盆大口。
“别往下探,危险!”吴石从身侧抓住她的手臂。
“好!”清浅边答,边回身。一个黑影从后边地上忽地坐起,一把推向崖边背对着他的吴石。吴石正站在崖边,全无防备,瞬间失去平衡,朝前扑去。他只来得及立时撒开清浅,可清浅本能地一手抓向他的一臂,两人几乎同时从崖边跌落,身后响起惊呼和惨叫。
清浅只觉耳边呼地刮起风声。“抱住我!”风声里有吴石依旧沉稳的话语。有坚实的臂膀将她圈在怀里,她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但没感到身上的疼。她死死抱住吴石的腰身,能感受到吴石身形转动,似不断在借力而行,两人速度有明显减缓,但依然直直往无尽黑暗坠去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从手上蠕动而过,清浅慢慢睁开眼睛。阳光直直洒下来,四周都是高耸的岩壁。一只手臂粗的花蛇从她身侧游过,她在惊叫脱口的瞬间咬住舌尖。终于,蛇游进了草丛里,清浅松了紧绷的神经。她挪了下身子,只觉浑身疼痛。吴石呢?她的记忆立时回笼。
她忽地坐起,吴石趴在离她不过一尺的地方,一动不动。
清浅瞬间慌乱起来。从她认识吴石起,在她眼里,吴石无所不能。怎么可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她急急爬过去,顾不得自己手臂上还流着血。她没敢扶吴石。荟春说过,受了冲撞外伤的人,一定不能随意挪动。万一伤了骨骼,更加容易错位,受更严重的二次伤害。
她把头贴向地面,去看吴石贴在地上,只露了一半的脸。他双眼紧闭,似全无生机。清浅颤着手,把手指探向他的鼻下,有微微的呼吸。
她稍稍定了心神,急忙摸向自己怀里。还好,虽然衣服刮扯得七零八落,但药居然还在。那是荟春给她的,有防身用的迷药,也有上好的金疮药。
她不知吴石伤在哪里,但有药总有希望。她抬手一点点查看吴石的后背和腿,除了几处严重的刮擦,没摸出骨骼有什么问题。
她稍稍定了心神,站起身,观察四周。他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