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哪个出了头,哪个栽了跤,各凭本事吧!可此刻呢?想到几个儿子的肆意妄为,想到几个孙辈的不成体统,想到几房女眷的无规无矩,他本已死寂的心还是腾起无限悲凉痛楚。这隆昌侯府的乌烟瘴气,因与果都是他自己吧!
“不若送到城郊庄子,总归是家里姑奶奶,过了也让人看笑话。”荀老侯爷还是淡淡开口。
“祖父素来疼爱晚辈!”赵荑笑着看向老侯爷:“今儿个我和五爷把乔儿也接了回来,祖父有多日没见那孩子了吧?不若您见见可好?”
荀老侯爷抬手去拿茶盏,手有点儿微微的抖,他收了回来,掩饰地把手放在鼻下,微微咳了一声。
赵荑目光闪了闪,当作没有看到。
“也好,荀放,带了乔儿来。”老侯爷朝门外吩咐。荀放是老管家的儿子,如今做老侯爷的长随。
“是!”有人应声,很快门推开,一个矮壮男子拉着个瘦小男孩走了进来。赵荑过来时就让清湄浅带了奶妈和孩子一起。
荀乔怯怯地看了看屋里几人,跪到荀放递来的锦垫上,恭敬地朝老侯爷磕头:“给曾祖父请安!”声音弱弱小小。
小小的人儿,看着让人心疼。想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二孙子,老侯爷心如刀割。
“快到曾祖父这里!”他张开双臂。
孩子有些害怕地犹豫,身后的荀放已经托起他的腋下,抱着放在老侯爷身前。
“怎见了曾祖父还害怕?”荀老侯爷边说,边抓住孩子的手臂,想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不想孩子瞬间脸色大变,“疼!”孩子只说出一个字,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老侯爷瞬间松手,有点无措。“这是怎了?哪里疼?”他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了皲裂。
他迟疑地再次去碰孩子手臂,孩子瑟缩着朝后躲。身后的荀放急忙扶住孩子后倒的小身子,顺势拉起孩子的衣袖。一块块青紫的印子在孩子白嫩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这是怎了?”荀老侯爷猛地直起身子,颤着手想去碰,却又在半空停住。他僵硬着转向赵荑,问:“你说,这是怎了?”
赵荑从座位上起身,恭敬一礼:“祖父,这伤,您可以问孩子或是奶娘,也可以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