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没跑几步,身后已有人飞扑而来。“奶奶!”漾儿声音未落,赵荑已松开手,漾儿手里的药包瞬间飞向身后。这是赵荑带着她演练过无数遍的动作,漾儿没有任何犹疑。身后的哀嚎声瞬间响起。辣椒面、石灰粉、还有从医馆配来的各种不知名的刺激性药粉瞬间阻了身后人的步伐。
还未等漾儿高兴,一柄长剑已经斜劈向二人。赵荑一把将漾儿推向墙侧,挥剑格挡。两剑相撞,赵荑只觉虎口巨震,长剑几乎脱手。她咬牙急步后撤,另一手的药包飞出。距离太近,来人抽身躲避不及,散开的药粉扑了半张脸。那人闷哼一声,竟没有后退,而是再次挥剑砍来,只可惜药粉让他的注意力瞬间分散,没有看到赵荑在药包抛出的同时,另一手的长剑已经狠狠劈向他的脖颈。待他发觉不对,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剑锋从他颈侧扫过,留下了长长血痕。若不是赵荑怕吸到自己抛出的药粉,不敢往前近身,此刻来人必定已血溅五步。
“找死!”被伤的黑衣人彻底被激怒,眇着一目几乎惯性地朝赵荑的方向劈去,长剑破空的声音呼啸而下,赵荑侧身闪过,顺着身体的转势,长剑再次划着半弧撩刺向黑衣人露出的胸腹空挡。黑衣人一则视线模糊,二则完全没有料到赵荑身手如此敏捷,还未待长剑劈实,只觉胸前一痛,倒退着向后倒了下去。
赵荑撤剑退回漾儿身边,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朝着东侧房间的房门边推边喝着:“快去!”
这是她和漾儿议好的方案。黑衣人击杀的目标是她,其他婢女小厮只要没有妨碍到杀手行事,杀手们似乎也全不在意他们是死是活。
“是!”漾儿没有任何踌躇。此刻不是表忠心的时候,她很清楚自己除了碍事和送死,完全帮不上忙。还未到门口,门已从里面推开,滕管事家的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进去,门又砰地再次关紧。
赵荑原本要免了值夜婢女,但众人抵死不从。值夜虽危险,但置主子生死于不顾,他们这些下人只能以死谢罪。不过,众人虽想以身代死,但都得了赵荑的令。赵荑只一句:“若想害我为人所杀,你们只管出来!”众人知道赵荑那夜亲自击杀黑衣人的手段,清浅更是亲眼所见,自是清楚不帮倒忙就是万幸,所以听了赵荑所说,大家都噤若寒蝉,不再敢有任何违令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