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顾要上门,她害怕,就逃了出来。不想她哥嫂一直在附近寻她,她只能躲着。谁想下起了大雨。她不敢进院子,也不敢回家,又不知她哥嫂是不是还在附近。雨大风也冷,她原本躲在西边那棵大杨树的树洞里,但没想到雨这么大,树洞不断进水,她实在熬不住了,就想着能不能寻个机会溜进院子里求清澜收留。谁想她刚从树洞里爬出来,就撞上从狗洞爬出去的人。那人也惊了,朝她就扔石头,她被砸中,伤了脚。那人被她的叫声惊到,没管她就急急地逃了。”
“她可看清那人的样子?”赵荑追问。
“她说雨太大,她只看到是个男人,头脸包住了,个子不高,很瘦。”清湄说。
这身形特征庄子上的男子多数符合,说了等于没说。赵荑对清溪的身份存疑,所以对她说的话不过听听,可信度不高。
昏迷的清浅、逃走的黑衣人、受伤的清溪、床下躲藏的人、狗洞爬出的男子——赵荑只觉迷雾重重。
“清浅那里你留心着,若醒了,问问怎么回事儿。”赵荑蹙眉吩咐,清湄应着退下。
赵濯等也被赵荑遣了去,都是一身湿漉漉需要处理,病倒了她更无人可用。
赵荑摩挲着粗糙的桌面,一时没有头绪。
“奶奶,奴婢有话说。”一直守在一旁的漾儿开了口。刚刚几个婢女被赵荑打发去各有差事,她只留了漾儿,其实也是存了问询的心思。如今听她说话,顺势问:“哦,你有什么话?”
漾儿福了福身,说:“奴婢几个出了屋子,看到赵濯叔和清泽等在主子门外,当时除了清湄姐姐进了主子奶奶屋里,晴儿在照顾清浅姐姐,院子里其余人都在,只清澜姐姐在屋里还没跟出来。”
赵荑手下顿了顿:“哦?”
“奴婢也是后来想想回过味来的。”漾儿接着说:“大家跟着奶奶往后园去,要拐过山面时候,奴婢回头看过,清澜姐姐当时还没出屋门。奴婢等听清泽回话时,清澜姐姐才到了奴婢身后。”
“她的动作倒是不快。”赵荑笑了一下。“还有其他么?”赵荑接着看向漾儿。
“主子换了房间。”漾儿言简意赅。
是的,她换了房间。可有人精准地摸到了她的床前。这个内鬼是清澜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