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小丫头,赵荑留了清湄守在门外,和清浅细细查看自己住的这间主屋。
屋里陈设简单,一览无余。
站在屏风处,赵荑嘱了清浅从屏风左侧开始环房间每处查看,而自己则从右侧查起。墙面没有任何装饰,但赵荑依然每处细细敲击、摸检。每件家具都尽量挪开,床实在太笨重,挪不动就钻到床底,力求不放过每一处。清浅原以为很好检查,见了赵荑的举动,立刻收起轻慢的心思,也学着她的样子查看起来。
两人相对方向查看,把整个屋子细察了两遍,最终只在床下找到两块松动的砖头,砖下有寸尺见方却空无一物的坑洞,再无其他特别。
“姑娘!”清浅气馁。“这洞以往多半藏了些值钱东西,现在已经取了出去。”
赵荑没有出声,抬头盯着棚顶不动。
“怎么了,姑娘?”清浅疑惑地跟着赵荑看头顶的天花。
很常见的花草平棋天花,无甚特别。清浅又去看赵荑,看她依然未动,就又抬头去看那天花。
看着看着,清浅忽地回头去看窗和门,又抬头看天花,再看窗和门。“姑娘!”她几乎喊出来:“怎么那么新?”
是啊,怎么那么新的天花!“你刚刚摸这两边墙壁,可有觉得不对?”赵荑看向清浅。
清浅顿了顿,有些磕绊地说:“墙不平整,但……”
“墙不平整很正常是吧?”赵荑说,“但如果不平整的很有规律呢?”
是啊,那不平整的地方呈直线型,是原有墙壁的地方被拆除后复又抹平的痕迹。这屋子本该一进门是厅堂,原有一堵墙壁与内室隔开。为什么拆除那墙,让正屋毫无遮挡、空旷异常?
“姑娘!”清浅疑惑地看着赵荑。她其实也和赵荑一样,甫一进这屋子时候就觉大得离谱,如今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墙为什么要拆?天花为什么要换?这墙看着新得很呀!”赵荑喃喃自语:“清浅,去唤了滕管事来!”
滕管事正在院外和赵濯等人忙活,得了清浅的召唤,没来得及整理就急忙奔来。
“主子问这房屋翻新的事儿?这是主子到的前几日才完工的。荀二说给主子住的屋子马虎不得,专门从庄子外找了工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