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裂。她是凉薄淡漠,但也一样嫉恶如仇。
“奶奶!”清浅急忙俯身查看赵荑的手。还好,没有划伤。
“没人告过官么?”赵荑平复下,继续问。
“没有。”吴姑娘颓然地回:“一来李庆他们看守极严,出庄的路都堵死了,早晚有人守着,出不去。二来,出去到了官府也没用,李庆早就买通了县里,没有人会帮着佃户说话,更别说奴婢。奴告主,是要被直接打杀的。”
看来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细细谋划。赵荑按下心底的戾气,又习惯性地用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食指。“你叫什么名字?来庄子多久了?为什么离府?”赵荑转头看向吴姑娘。
“奴婢本名吴巧儿,原在二老爷书房伺候,后来一次二老爷喝多了,奴婢就成了通房丫头。”吴姑娘深深低下了头,从赵荑坐着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她一瞬间眼里涌上的泪。唉,又是被强迫的!这该死的二老爷!“后来——”她声音有些哽咽,“二太太嫌奴婢粗笨,连茶水也伺候不好,就让人把奴婢遣到了庄子上。”
“多久了?”赵荑深深叹气。这府里的二太太至少是个善妒的。
“七八年了。”吴姑娘语气里没有不甘。是不是觉得离了侯府,也是好事?只可惜庄子又是另一个火坑。可以好好嫁人的姑娘,却这样被打压磋磨着。
“这许多年,你——”赵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问。
“奶奶是想问奴婢是怎么躲过了那几个畜生的魔爪吧?”吴姑娘苦笑了下,“不是奴婢有办法,是李翰几次三番救了奴婢。”
李翰——李家老二!他为什么救吴姑娘?赵荑瞬间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