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筹谋都得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前提。
“清浅,你觉得赵涣的身手能同时对战几个普通的壮汉,还不至于吃亏?”赵荑聪明地规避所有直观事实的提问,只问对方感受来旁敲侧击。
“奴婢不知。不过祝妈妈曾说赵濯在陪嫁的四个护卫里功夫最好,说他打倒四五个人没问题。赵涣就算比不上赵濯,打倒两三个总可以吧?”清浅歪着头,不确定地说。
“护卫安置在哪里了?”赵荑问。护卫是她的安全保障,住得自然越近越好。
“清澜说院子里都是女眷,没有男人跟着住进来的规矩,就让荀二寻滕管事看着就近找个地方。奴婢今儿个跟着奶奶出去,赵涣指给奴婢看了,出了咱这院门儿,往东得走大半盏茶时间。”清浅不满的语气很是明显。
一盏茶就算十分钟,大半盏茶也得七八分钟。看来这荀二没和滕管事通气,清澜也是个心思深的。“赵涣怎么说?住的可还好?”赵荑问。
“赵涣说屋子够大,就是等赵淞护了祝妈妈几个来,他们四人连着几个小厮也住得开。他还说让咱们不用担心,这几日他们三个不分昼夜轮流守在院子外,不会让奶奶受惊。”
守——在——院——子——外?赵荑瞬间发懵。“呃,昨夜开始守着的么?”
“不是,说从我们到的那日就开始,嗯,应该有两天三夜了。”清浅掰了手指说。“奶奶别担心了,有他们几个在,您夜里且安心睡着。”
这可怎么安心睡?赵荑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她初来那夜,没有人拦着那两个黑衣人,也没人拦了荀二宿在院子里,是院外守着的护卫没有发现么?如果是,那护卫的功夫也就只是平平,她没法安心;如果是护卫和外人伙同呢?她岂不是腹背受敌?如果是护卫发现了荀二和黑衣人却没有出声,那说明什么?赵荑忽地一身冷汗。护卫看到了行为诡异的她!是不是也看到了她窥探各个房间,看到她攀上高高的树?赵荑感到细细的汗意和砰砰几乎跳出的心。
“那——他们几个怎么排的班?哦,我是说,怎么轮换看护,毕竟——不能总熬着。”赵荑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很。
“这赵涣倒是没说。奶奶放心,他们估计是上下半夜轮值,就像咱们来的一路那么安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