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我们不过顺了天道,做了我们该做的事儿。”赵荑轻轻抚上荀珍的脸。
荀珍贴着赵荑温润的手掌,心下无比安宁。是的,她有什么错呢?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纠结幼稚而荒谬。“婶娘,珍儿记住了!”荀珍用力点头。
婶娘的每句话都说在她心上。以后的若干年,每每想起这个夜晚,荀珍都无比喜悦。婶娘就是那束驱散她满心阴霾的光,照亮了她以后漫漫的人生路。
给荀珍做了成功心理疏导的赵荑,欣欣然离开,留给荀珍一个端庄睿智的背影,只女孩子没看见赵荑嘴角压不住的笑。哎呀呀呀,她咋这么厉害呢!如果在现代,她是不是完全可以做个极成功的心理咨询师?
只疏解荀珍一个小女孩的心结容易,疏解为情所困的的清澜的心结却很是艰难。
清澜这些日子不当值的时候,就只躲在屋里做针线,可做着做着,她又会不自觉地停下来发呆。她耳边总有那女人的话回荡:“和我讲什么规矩,终归是你的人!”这话她想了不知多少遍。这终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最终会是你的人?还是毕竟是你的人了?若那女人和荀放不清不楚,这样的男人她还要来做什么!平白找晦气么?可若那女人只是单方面纠缠荀放呢?她要不要原谅他?
她一遍一遍想着两种可能,会是哪一个呢?
正想着,门推开,漾儿进了屋。满儿出嫁、淳儿送去庄子、清溪被带走,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婢女的住处不断做相应调整。如今她和漾儿住到了一个房间。
漾儿见清澜又是眼神愣怔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姐姐不要做针线了!看着把人都做傻了!”
“哦,是么?”清澜无措地放下手里做到一半的褙子,可又觉不对,低头去看,褙子的前襟被她缝到了自己穿的长裙上,怎么都拿不下去。
“唉!说姐姐傻了,可不就是真傻了!”漾儿走过来帮她拆缝错的线。
”多谢妹妹!”清澜边扯着线头,边低低地道谢。
“我虽不知道姐姐到底为了什么,但五奶奶既说了万事有她,姐姐就该放心。奶奶性子如何,庄子来回一遭,姐姐也是见了的,自该知道奶奶不是个随意许诺的主子。既没了这顾虑,妹妹实在弄不明白,姐姐究竟为了什么还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