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说看,怎么抢孩子,怎么偷东西,怎么杀人,可好?”赵荑离婢女的脸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到婢女脸上。婢女紧闭着眼睛,浑身战栗。“奴婢说,奴婢说!”荀嫣本就对她们非打即骂,为什么要对这样的主子忠心?她今天是恶鬼附体了么?疯子被抓就被抓了,她为什么要去拦那么一下?婢女几乎悔青了肠子。
不过一盏茶功夫,婢女如竹筒倒豆子般,把她知道的荀嫣的所作所为尽数供了出来,完全无视一旁被清湄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呜呜咽咽用目光凌迟她的荀嫣。
清浅记下了婢女的供状,拿给赵荑看。赵荑摆摆手,清浅从头上抽出一根细簪,对婢女说:“对不住了!”尖尖的簪子刺破婢女的食指,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清浅将对方的食指重重按在了纸上。那婢女如泥一样瘫倒地上,动弹不得。
赵荑在吓唬婢女和让她画供的时候,都有留意观察一旁的婆子。那婆子看似慌乱,但眼里没有恐惧,只有盈满的恨意。能对她有这么深的恨,又是荀嫣身边的人,赵荑只能想到一人——庄头李庆的妹妹李妈妈。李家除了李翰都被判了斩刑,虽然是咎由自取,可恶人怎会觉得是自己有错,必是没被他们害成,又反杀了他们的人的不是,如此想,这李妈妈确实有充分的理由恨她。
李妈妈已经迎上赵荑的目光,做好和她硬刚的准备。可赵荑只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就走向了荀嫣。李妈妈满眼错愕,甚至呜呜地发出含混的语声,朝赵荑的方向使劲挪动被捆束的身子,可惜赵荑看也不看她,径直蹲下身,扯下了荀嫣口里的帕子。
“你个——”荀嫣的话还没吐全,赵荑已经揪住她的发髻,一把将她的头按进了漾儿已经端到她身边的那盆冷水里。
“呜呜——”一口水呛进荀嫣口中,她拼命挣扎,奈何身子被捆着,头又被赵荑死死按住,她死命左右摆头也无法挣脱,盆里的水溅得四处都是,连着赵荑身前都湿了一大片。荀嫣有那么瞬间的意识,她自己要被憋死了!她终于怕了。她不想死!这赵荑怎么变了一个人,怎么敢这么对她?明明往日,她就任凭她骂,任凭她撒泼,就那么冷冷看着,从不还口,也不还手!她拼命呜咽,只觉全身血液上涌,脖子青筋暴起,脸庞憋出紫红。
婢女和李妈妈吓得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