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这蠢妇多年筹谋算计,老爷哪里来的银子与同僚日日饮酒作乐,与上官结交攀附,与狐朋狗友谈诗论词\"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让孙氏瞬间愣住。她抚上刚刚被二老爷打过的面颊,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男人。
”你孙家的家教就是这样!你孙氏的妇德就是这样!“二老爷手指几乎戳到孙氏脸上,尤不解恨般,他一脚踹倒桌旁的折背椅,又狠狠甩了袖子,大步走向门口,一脚踹开房门。“备好银钱,三日后我让荀千来取!”语声未罢,人已扬长而去。
孙氏愣愣坐在原处,许久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嚎啕大哭。院里远远守着的几个婢女互相看看,没人敢进去收拾,也没人敢劝慰孙氏。
孙氏哭了不知多久,等再也哭不动时,她如枯木般一动不动地呆坐着。她只觉日子全无盼头,前面一片漆黑。她没有儿子可以傍身,只能靠夫婿。可夫婿呢?这样的夫婿让她觉得日子更加晦暗。她谋算侯爷的爵位,想着寻机害死荀翊和荀璋,过继了荀翊的儿子来,这样二房既占了年长,又有了子嗣,而她还比三房周氏出身高,夫婿也远比三老爷有出息,日子终究会不一样,可事情似乎与她所愿永远不同,她究竟在为什么忙碌算计?孙氏盯着沉沉的夜色,只觉这暗夜漫长幽寂得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