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荀翊已经褪去里衣,此刻背对她,由着她清理后背的伤。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往娘子压抑心性,想来也有我的不对。总想不要锋芒过盛,现下看来,竟觉可笑至极。”他说着转头去看赵荑,说:“你我夫妻一体,既然有人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了我们的命,我们就恣意而为一遭又如何?”
他的眸光里有满溢的锋芒,赵荑盯着他,忽然笑了。这是她欢喜的锋芒!
“五爷查出是谁主使么?”赵荑收敛笑意,问出了一直困惑她的问题。
“还能有谁?府里那几个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正清理到一处较深的伤口,荀翊忍不住闷哼一声。
“五爷可抓到活口?”赵荑一边心下吐槽,又是家族内斗么,一边手下不停。她学过各种极端情况下的急救,这点小伤在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还没有。这些杀手训练有素,要么被杀,要么自杀,实在很难得手。”荀翊语带懊恼:“这一路我遇到四次刺杀,好在第一次刺杀后我们化整为零,兵分三路。荀潭、荀潇分别扮作我的样子,由护卫护着走水路和小路,黎叔、姜叔护我走官道,这才分散了一些追杀的人手。只不知道荀潭和荀潇如何了。”他语气里的担忧让赵荑对这人多了些另眼相看。要知在这等级分明的世界,仆从以命护主天经地义,真心担忧仆从的主子不会太多。
“说来还要多谢娘子!”荀翊已经转身由着赵荑清理前胸的擦伤。“多亏黎叔和姜叔!不然相公这条命早就交代了!”他语气里多了调侃。
这黎叔、姜叔和原主有关?赵荑不能问出口,只低眸洗着绢帕。
“娘子还生气?”见她不说话,荀翊语带真挚接着说:“当初娘子求了岳丈让黎叔、姜叔二人护送我去祖宅,我确实觉得没有必要。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多亏娘子高瞻远瞩,不然相公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看来原主应是意识到了什么,赵荑心下思忖,面上却是不露:“五爷知道就好。”
听了这话,荀翊倒是一愣,知道什么?娘子高瞻远瞩,还是没了娘子高瞻远瞩他早已命丧黄泉了?他没忍住笑了起来。“娘子确实不一样了!”
“以后会更加不一样。”赵荑眉眼不抬。
荀翊看着她密密睫毛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