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荑的院子一众下人仔细查看,后又细致搜索过。荀二和赵濯先后找人整修过房屋,赵荑自己带人挖过屋后菜园,寻出满箱金锭;移除屋前树木,掘出褚老姨娘的遗骸。再敞阔的院落,也不过举目一览无余的空间,怎还会有大笔财物藏在这里?
“院子哪里?”赵荑觉得自己的声音因惊惧而染了暗哑。
“后园,五奶奶挖过的地方。”赵荑觉得周账房的言辞带着浓浓虚幻的不真实感。
“那箱金锭埋在后园的位置是大老爷指定的,权做疑兵之用。人人都以为箱子上下的岩板只为防腐蚀,却不知箱底的岩板下还另有乾坤。”周账房继续说:“岩板的下边是个地窖,不过出口不在院子里,而是在离后墙几百米开外的那处废弃枯井下。”
“这是什么时候挖的?这么大动静李庄头怎会不知道?”赵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具体时间小人不知,不过总有二十余年了。小人也曾好奇过,但终究没敢多问。不过小人想大老爷是主子,使了手腕把庄子上的人调出去一段时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周账房既然决定认新主子,索性知无不言。
“你可知这些财物的来历?”这是赵荑最担心的事情。大老爷如此费尽心机藏匿,这财物恐怕见不得光。
“小人不知。”周账房果然不清楚。一个账房,虽得信任,但也有限。依着清溪所说,大老爷连修筑河堤的钱都能贪墨,平日恐怕中饱私囊的事情没少做。赵荑忽然觉得,是不是天网恢恢,老天爷也看不惯如此恶人恶行,决定收了大老爷?
“你今日和我说了这些,可想过,如若大老爷活着回来,你当如何?”赵荑问。
“虽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事情总要处理。即便大老爷能回来,相信也能谅解。毕竟如真的出了事情,总要钱财处理后续。庄子上只有五奶奶一个主子,小人慌乱之下向主子求救也是情理之中。”周账房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接着说:“况且大老爷能得救的可能性很小。据小人得到的消息,樊江水势湍急,水性极好的人尚难以生还。大老爷养尊处优多年,恐怕……。京城府里已经得了消息,派人往祖宅那边接五爷回去,也派人来庄子上接五奶奶了。只到现今还未见来人,小人也有些奇怪。”
“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