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磋磨身边人,让她们心生怨怼就很不错了。
“姑娘!”清浅已经泪盈于睫。她往前跪行半步,手有些颤抖地抚向赵荑的膝盖。“奴婢知道姑娘难,怎会生了记恨的心思。姑娘虽性子急些,可谁不知道姑娘良善。即便急了数落几句,怎么能说是难为。奴婢的娘如果不是姑娘一直叫人延医送药,怎会将养那许多年?奴婢娘去的那日,还一再叮嘱奴婢,一定永远记得姑娘的恩德,好好服侍姑娘。能陪在姑娘身边,是奴婢的福气。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吓到奴婢了!”
赵荑拍着清浅的手:“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以后不说了,不说了!你也快擦了泪。让清澜见到——不好。”赵荑提到清澜故意顿了一下。
清浅却急忙擦了眼泪,说:“知道,知道。奴婢记得不在她面前喊姑娘。不过已经离了府,她还能日日到大太太、大姑奶奶跟前说嘴不成?何况祝妈妈和秦大嫂子还没到,横竖她罚不到奴婢。几句怪话罢了,奴婢不怕的,就是怕扰了姑娘清净。”
清澜果然是大太太和大姑奶奶的人,那么原主来了这里,应该和这两人脱不开关系。
“你历来懂事!祝妈妈——也不知道如何了。”赵荑没有抬起放在清浅手背上的手,反而握了上去。
“祝妈妈,”清浅的语气有点晦涩,“姑娘别气她事先没和您通气!她就那个性子,也知道您不会准。您想,祝妈妈当年好歹是陪了咱家里老太太度了战乱的,她激得大姑奶奶对她动手,不就引了老侯爷震怒?虽然二十板子让祝妈妈吃了大苦头,可如果不这样,怎能寻了借口惊动静清居士特特从庵里赶来?大姑奶奶再没规矩,也不敢当着咱府里老太太面儿让您把瑞哥儿给了她。她被休弃回娘家,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自己的孩子带不出来,就要强抢了姑娘您的儿子,这到哪里也说不出理去。祝妈妈护着您和瑞哥儿的心可是真真儿的!如果不是那起子小人使了诡计,实在送不出信儿,祝妈妈哪里会出此下策!”
赵荑倒吸了一口凉气。事实竟然如此!
“都是我的错,累得祝妈妈受了那样的罪,我……”赵荑蒙住脸,低低啜泣。
“姑娘快别这样!祝妈妈从小把您奶大,怪谁也不会怪您。您不硬是把秦大嫂子几个都留在祝妈妈身边看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