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朝中也不会再有人横加阻拦。”
李承胤跪地叩首:“儿臣定当竭尽全力,还天下一个公道。”
户部前任尚书沦为替罪羔羊,塘平府的蒋德泉亦不过是被弃之如敝履的无用棋子。如今,所有线索皆指向蒋氏主家,可朝堂之上,众人皆心照不宣,无人胆敢轻易提及李承坤是否卷入其中,哪怕只是一丝猜测,也似禁忌般深埋心底 。
顺意候在殿外,见李承胤的身影出现,急忙趋步向前,稳稳撑起一把油纸伞,伞面漆黑如墨,在细密雨幕的映衬下,格外惹眼。
李承胤踏入伞下,宽大的袖口顺势垂下,不着痕迹地掩住了他指尖狠狠刺入掌心的动作。
蒋氏与李承坤的所作所为,简直愚蠢至极,令人不齿。这桩贪墨大案,破绽处处,但凡稍有心思之人,都能窥出端倪。可世事偏如此荒唐,偏偏李承坤,是明仁帝的长子,是个男子,外祖更是顺国公,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一门心思拥护李承坤那个庸碌之辈。不管自己如何殚精竭虑、奋力拼搏,在这与生俱来的性别优势面前,竟似永远难以企及。
李承胤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与雨水交织在一起。顺意紧紧跟着他,快步穿过长长的宫道。然而,就在拐角处,他们被人拦住了去路。
“四弟这是要去哪?”李承坤倚在朱红的宫墙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听说父皇又交代事务给你了?”
他刚刚踏出钟粹宫的大门,蒋德泉的事情败露了,顺国公一脸正气凛然,言辞激烈地一口咬定此事与自己毫无瓜葛。另一边,蒋惠妃更是心急如焚,冒着雨,毅然决然地跪倒在养心殿门前,不停地叩头请罪。苦苦哀求明仁帝能够高抬贵手、网开一面,相信蒋德泉贪墨之事绝非顺国公府所为。
李承胤缓缓抬起头,冷静且锐利地迎上李承坤的目光。李承坤生得五官端正,本有一副好皮囊,然而平日里怠于学业,疏于骑射,资质平平,又从不勤于锻炼,面庞上的肌肉略显松弛,整个人的姿态透着一股散漫劲儿,毫无精气神可言。
“二哥。” 李承胤朝他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冷静至极:“臣弟尚有公务缠身,先行告退。”
“走这么急做什么?” 李承坤伸出手臂,蛮横地拦住他的去路,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