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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鸿之抬起头,眼底泛着青色,眼神有些疲惫与憔悴,他看着奚昀焦急的神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微微一怔,随即问道:“怎么了,你说。”
“楼小公子,他病了,高热不醒。” 奚昀话还没说完,齐鸿之已经丢了手里的毛笔,猛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欸欸!你干什么!你要旷班啊?” 奚昀赶紧拖住他,急切地把话说完:“有个江湖游医给他看过了,说是只要把你身上东西拿过去给他压一压就能好起来…… 你你,你别冲动。”
齐鸿之呆了一瞬,然后摸了摸身上,手指碰到熟悉的硬物,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柄一直随身携带的白玉扇取了下来交了出去。这柄白玉扇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从小珍惜地带着,可此刻,为了楼羽眠,他没有丝毫犹豫。
“好。”奚昀接过扇子,抬脚就往外走。
齐鸿之叫住他,他迅速地把身上的玉佩、香囊、布帕、戒指都取了下来,一股脑地塞给奚昀,甚至还想把腰带和那身官袍都脱下来一起给他。
“够了够了,一个就行了。” 奚昀连忙说道。他看着齐鸿之慌乱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他又把这些东西塞回去,最后勉为其难地又拿了个帕子,然后转身跑出去,把东西交给在门外等候的江河,嘱咐他一定要送达。
江河重重一点头,将东西小心翼翼地往车厢柜格里一放,而后扬起马鞭,驱马即刻返回。
看着马车离去,奚昀才呼出一口气,转身看到齐鸿之站在门口,有些衣冠不整。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官袍也微微褶皱,眼神里是无尽的落寞与自责。
这几日,齐鸿之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少,都快赶上平日里惜字如金的顾岚亭了。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也都是奚昀在动嘴叭叭,另外两个人只偶尔回应一两个字。
奚昀看了他一会儿,才发现他好像瘦了不少。
奚昀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没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没什么好说的。
云雾带着齐鸿之的物件赶到楼府,交给楼夫人。楼夫人小心翼翼地将那柄白玉扇放在楼羽眠的枕头底下。
一直处于惊厥状态的楼羽眠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