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年少时在家乡村落中无忧无虑的日子；看到父母在一次兽潮中为保护村庄而牺牲；看到自己踏上修行之路，孤独却执着。
“这是我的过去……”牧辰低声说道，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你想用这些画面让我迷失吗？”
然而，下一刻，画面猛然一变，变成了他最害怕的一幕。
在画面中，他看到凌雪倒在一片血泊中，而自己的剑刺穿了她的胸口。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耳边回荡着凌雪虚弱的声音：“牧辰……为什么……”
“不！这不可能！”牧辰猛地闭上眼睛，试图摆脱这可怕的景象。但画面却如影随形地追随他，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
“你无法逃避。”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就是你的恐惧——失去一切，甚至连自己最重要的人。”
另一边，凌雪也陷入了类似的困境。
她看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中，那是她的家族。火光冲天，血迹斑斑，她的父母和兄弟都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而她却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杀害，却无力阻止。
“不……这已经过去了！”凌雪咬牙说道，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是幻觉，不是现实！”
但随后，画面中浮现出另一个身影——叶寒尘。他站在血泊中，满脸冷漠地注视着她：“凌雪，这就是你选择的道路。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吗？”
“闭嘴！”凌雪猛地挥剑，试图斩断这幻觉，但剑锋穿过叶寒尘的身体，却什么都没有击中。
“你太弱了。”叶寒尘的声音冰冷刺骨，“你无法保护任何人，包括自己。”
凌雪跪倒在地，双手紧握长剑，目光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火焰：“不管过去有多痛苦，我都不会再被束缚。我要为自己而战，为我珍视的一切而战！”
两人同时从幻境中醒来，发现自己站在虚空之门前。那黑袍身影依然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们。
“你们通过了第一道考验。”黑袍身影低声说道，“但这只是开始。前方的道路，将更加残酷。”
牧辰冷哼一声，赤焰之力在手中汇聚：“考验再多，我们都会闯过去。”